邪祖灭世,将所有的历史包袱、过往黑锅,一力扫除,为王前驱。
魔祖便创世,为苦叶的最高结晶缔造起源,接续因果,成为宿命!
这像是一场最宏大的轮回,但是又有很多细节改变了。
“他化……不!”
“是……我化!”
“我化天地!”
“我化众生!”
“我化时空!”
“我化轮回!”
“……”
混沌中,创世之光闪耀,亿万万的开天光芒绚烂璀璨,那都是诸天万界的起源之光,诞生之光,是一座座恢宏的宇宙在开辟,在演化,在邪祖所磨灭的虚无中构筑大世!
“我曾经走过的路,我所拥有的经历,都有足够的意义……”
一座高原,超世独立,一道朦胧的幻影立身其上。
此时,这座高原将有异动,但是在这道幻影的脚下,什么都被镇压了。
诸世覆灭又新生,概莫能外,一张白纸重新作画,不过这高原是特殊的,先后有两尊很非凡、很强大的祭道者参与塑造与演变,最后落入魔祖的手中,化作一艘渡世之筏。
立身其上,可观诸世创始,万物演变。
那是一切都在从无到有的、空前绝后的大演变,所有的大道、秩序、法则,从虚无开始,一点一点的演化,如同一颗大道之树的种子种下,在时光中逐渐生根发芽,从混乱到秩序,从扭曲到整齐!
诸世开辟,并非一上来就是所谓的“三千大道”整整齐齐,一切秩序条理分明,不像从无到有的开创,反而像是被借壳上市。
在这里,道自虚无中萌芽,没有定论,有的只是山川河流、星辰青冥、一草一木、宇宙万物……是这诸般的“有”,在虚无中映照着,杂糅着,渐渐的有了道的雏形,继而有了无形的道!
这样的经历,姜逸飞曾亲身体验过!
那是一次梦幻的大梦万古之旅,叶凡号航班为他服务,踏入九天十地所在界海诸天源起之时,在那里悟道。
有了经验,仿佛登台表演前的彩排,真正上手,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在我之前,一片虚无,在我之后,才有大道……”
悠悠轻语,在那鸿蒙初判的世间回响,无人能聆听。
因为,没有“人”,没有生命。
不过,天地已有,众生终将诞生。
哪怕最初时,那些生命很难称作是生命,没有后世那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是,生命的火光终究点亮了。
生命,来自天地。
而天地,来自一尊魔祖的舍身而化。
换算下来,那众生都是这一尊魔祖所化,流淌着他的血脉。
在这里,血脉不再是指单纯的遗传因子了,它升华了,极尽而变,包含了太多,可以是一段信息,可以是一种回响,可以是一种传承——凡是参与到生命延续的伟大进程的物质、信息,都是“血脉”!
立在源头,一切有情众生,都是这一尊魔祖的后人!
我化天地!
我化众生!
在时光的前行中,天地与众生在虚无中开拓,逐渐完善、圆满。
只是在这时,却有着问题——
既然是虚无,自然也就无前无后,无因无果,怎能确定“时”与“空”,走向所想要的方向呢?
自然是踩着邪祖过河……不对,是一位盖世的魔祖,以无上的才情,在虚无中聆听、捕捉、共鸣,得以找寻到方向,从而确定时空的轨迹。
我化时空!
那“时空”的尽头,是一个于幻梦中覆灭的大世,是在指引方向,又像是借此轮回。
我化轮回!
冥冥中,似乎有怎样不能见光的交易在达成,在魔祖身前,一只强而有力的黑手,在一份《苦叶协议书》上郑重签名,只为让一个大世新生。
代价呢?
代价又是什么?
“轰!”
邪祖狂暴了,那磨盘转动的更加起劲,无尽罪孽加诸其身,灭世大因果他一人独自承担,只为了一尊魔祖的出淤泥而不染。
“人,是邪祖杀的。”
“世,是邪祖灭的。”
“我,姜逸飞,清清白白,还有比我更纯洁的白莲花吗?”
一位魔祖振振有词。
“我苦了大半辈子叶,图个啥?”
“像我那些不上进、不争气,成个仙帝都要死要活的祖先一样?”
“我不屑于此!”
“寻常苦叶,于我而言不过锦上添花……谁让我那么会努力!”
“即使不苦叶,走到这一步也不过多一些曲折坎坷罢了。”
“所以,我真正所求,所图,皆为此刻!”
“天地,是我所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