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祭道者中,就数这一位最强,作为煮熟的鸭子,也最肥!
“喝!”
大乘山王佛怒喝,他强提战力,一时间有佛音搅乱人世间,让红尘苦海尽化作彼岸净土,一尊大佛于其中持杵怒目。
忽然,大佛奋起降魔杵,佛血将宝杵染成了金色,在咆哮中奋力砸向万物母气鼎。
“咚!”
可怕的碰撞,宝鼎巨响,它凝滞了刹那。
但,很快,这口宝鼎势不可挡的继续镇压而下,压着降魔杵打在了大佛的身上,让之大口喋血,金身处处破碎,神圣的净土在土崩瓦解!
“软弱!无力!”
邪祖叶凡冷眼看来,“降魔杵?我看唤作擀面杖还差不多。”
“我蜕变前,便已纵横当世……我蜕变后,自是无敌世间!”
“来吧!入我鼎中,成我大道,我带你一起去超脱!”
宝鼎倒转,一瞬间将大乘山王佛吞入了鼎中,要将之炼化,再“归零”一份大道余烬!
哧!
骤然,有一束光芒划破永恒,犹如天外飞仙,太过绚烂了,犀利的刺目,照的人睁不开双眼,恐怖到了极致。
这是有蟜在援助,竭尽所能,打出了璀璨一击,将万物母气鼎打的哀鸣颤栗,将要崩开。
与此同时,在那鼎中,大乘山王佛也在竭力反抗、求生,不愿坐以待毙。
同一个世间,同一个敌人,竟让曾经相看两生厌的对头联合起来了!
“当!”
一声巨响,最为炫目的光以那万物母气鼎为中心迸发,席卷古今未来、诸天诸世,所过之处,万物皆毁!
鼎中的神祇在哀鸣,它承受着生命难以背负之重,要崩碎了。
但,正所谓物似主人形!
它的主人——邪祖叶凡,一路走来,多少苦吃在嘴里,多少锅背在身后,都没有压垮下他。
它又如何能逊色其主?
于是,可怕的光芒中,它燃烧起来,以自毁为代价,也要抗下内外的夹击交困,炼化了大乘山王佛!
在毁灭的绝唱中,这口鼎竟在褪去一切种种色彩,什么万物母气,什么仙金母金,都在黯淡,取而代之是一种特殊的色彩,是……青铜!
青铜棺的青铜!
鼎在变化,特殊的色彩,特殊的力量,蒙着一层神秘的尘埃土灰,像是刚从某处矿脉中挖掘出来。
其实,这也并不神秘,因为在叶凡的身上正演绎的淋漓尽致,是那被其称为“大道余烬”的道反物质,是在焚烧了大道后残余下来的灰烬!
万物母气鼎……不,应该称之为青铜鼎了,它与邪祖叶凡性命交修,是其证道、载道之器,有这样的变化,不可谓不惊人!
不过,惊人之余,人们陡然生出恍然大悟之感,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难怪三世铜棺的主人会以‘青铜’为棺!”
“我还奇怪,这世间去何处寻觅能超越祭道、有资格承载三世铜棺主人遗骸的材料?”
“原来,矿自土中出,是土,也是余烬!”
有蟜低吼,“真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啊!”
恍惚间,又一个历史的真相在浮出水面,解开考古学家心中的困惑。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很多的现象都注定要有一个合理的答案。
现在,叶凡就是在给世人这样的答案!
听着有蟜的话,正在乱杀的叶凡微愣,有些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他想要反驳,因为情况或许不是这样,对万物母气鼎的升级他是有预案的,谁让他是开辟了金丹法的存在,最开始还是以“母金符”这样的人血馒头为食。
早些年,他就得了三世铜棺的气息,种在体内,一点一点的生长那种非凡的青铜,直到日积月累,将自身都转化成了这种材料。
且,只要他再苦一苦自己,还能往外掉落“矿石”,作为材料,添加进入自己的本命器中,升级换代,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吗?
遑论这口鼎还是他性命交修的重器,融合有他的神,他的血,等若他生命的延伸。
但转念一想,叶凡又不确定了,因为他的确在鼎的破灭时,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神妙,在超脱之光的毁灭中,万物母气与种种母金融合,于寂灭中新生,于破败中崛起,产生了惊人的蜕变!
种种情况混杂在一起,孰是孰非已经很难说的清了。
不过,现状是好的,宝鼎更加强大了,外扛有蟜绝世杀伐,内炼古代盖世霸主,青铜色彩更加浓郁!
“啊……”
大乘山王佛在鼎中怒吼,声音却越来越低弱了,要被生生炼死在其中!
那逐渐微弱的怒吼,宛若时代的丧钟,敲响绝望之音。
过去的一切都落幕了,那迎面走来的,是属于邪祖的纪元!
在邪祖的淫威下,没有任何一尊祭道者能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