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儿看看这两人,怎么还看起书来了,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温存吗?
“陛下,天禄阁在最西边,听雪阁在最东边,这么远,会不会耽误陛下的事啊?”
胡禄觉得有道理,于是一声“剑来”,问道剑就从太平宫飞了过来,楚憷还懵着,就被胡禄抓住了剑柄。
云轻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样的功力,竟能把自己的法器随意操控!
不过是整个皇宫的地气都被胡禄控制罢了,只是这气还比较弱,如果楚憷真要挣脱,结果还真不好说。
胡禄对楚憷温声细语,麻烦她跑一趟,去天禄阁找蔡芯借本书。
楚憷刚要走,孙巧儿忙道,“陛下,楚美人带书恐怕不太方便,要不带我一起去吧。”
她还想玩一把御剑飞行呢。
胡禄拿出一个布袋,挂在楚憷的剑柄上,“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速去。”
“得令!”
孙巧儿骑楚憷的想法落空了,委屈巴巴道,“奴婢去给陛下沏茶。”
“去吧,今天朕就耗在这听雪阁了。”
说着胡禄看向云轻,云轻眼神躲避,孙巧儿忙跟着助攻,“陛下国事繁忙,而且还要修炼,却愿意为了小云耗上一天,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没想到这胖丫头如此上道,胡禄继续道,“别说一天了,只要云轻的病能够痊愈,就算在这里耗上一百天耗上一年又能如何。”
云轻冷不丁回了一句,“那样陛下的后宫会疯的,首当其冲的就是欲壑难填的白美人。”
胡禄一摆手,“云云你误会了,朕只是白天耗在这里,晚上还要跟各位妃嫔雨露均沾呢。”
“你!”云轻没想到这人能无耻的这么理直气壮,哪怕自己知道那是骗人的,就不能骗一下?
“你什么你,谁让你不留朕在此过夜的。”胡禄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孩,就算是一块石头,自己身为皇帝这般放下身段,你还矜持个球啊。
飞剑就是快,不一会儿,蔡芯踩着楚憷过来了。
让她挑本书,没想到她亲自送来了,孙巧儿一看就知道,起居娘肯定也是为了玩一把御剑飞行。
这她就冤枉蔡芯了,其实她是有事对胡禄说,不过看胡禄摆着画架,云轻小脸绷着,就知道这是要给云轻画遗像了,自己的事再大也大不过这个,这可是人生大事。
而胡禄也不介意她站在一旁看着,还能搭把手调个颜料啥的。
云轻接过那本书,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书名叫《大乾是怎么没的》,这是一部趣味十足的历史书,该书重点讲述了大乾最后三代皇帝,近一百年的时间里是如何一步一步把一个盛世王朝给作没的。
这样的书让云轻怎么看得下去,只看书名都要郁闷吐血的程度。
胡禄意识到云轻的表情管理出现了问题,“怎么,不喜欢这本书?这可是蔡迁源老爷子的着作,全书刊行天下,几十年间不断再版,销量超百万册,是仅次于朕《福寿诗集》的畅销书。”
见是蔡芯曾祖父的着作,云轻也不好摆臭脸,“只是对史书不感兴趣罢了,我一个小女子,看又看不懂。”
蔡芯忙热心安利,“云姑娘放心,曾祖写这部书的时候希望更多人可以看懂,所以全文都是大白话,非常浅显易懂,连蒙学儿童都能看得懂。”
“就是,”胡禄也道,“而且看不懂又如何,反正只是为了装装样子,好了,开始吧。”
胡禄一声令下,云轻开始从第一页开始翻起,这个版本还有丞相萧参做的序,他和蔡老算是忘年交了。
渐渐的,云轻看进去了,书中讲的第一个皇帝距今已经三百年了,虽然她也不是很熟,但看到书中讲的那些经历感觉还蛮亲切的,小时候爹爹就曾跟她讲过相同的事件,但跟书中的评价和观点稍微有些出入。
虽然一边是亲爹,但云轻不得不承认,蔡老先生史料详尽,互相左证,他写的史书内容确实比父亲说的那些吹捧之言更有可信度。
她看着,胡禄画着,蔡芯站着,心里还羡慕着。
真好,小云能被皇上如此看重,哪怕生命短暂,将来史书上也必然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这一笔可能还是自己画就的,到时候自己就用最美好的词句描写云姑娘的美,用最深情的词句烘托陛下对云姑娘的感情。
这么一想,在皇上和云姑娘的这段感情里,自己还蛮有参与感的。
胡禄越画越顺手,前面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画的很快,只是到眼睛的时候才开始抓耳挠腮,总觉得不好下笔。
于是他暂时把笔放在一旁,然后盯着云轻的眼睛观察打量,感觉好深邃,好有内容,若是她能对自己敞开心扉该多好啊。
云轻不敢跟他对视,只是在潜心看书。
终于,胡禄为云轻画的第二幅肖像完成了,“第一幅既然你收藏了,那这幅就归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