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已经完完全全是在赌了。
“这事急不来的,越急越不靠谱。”
应白夜澹澹开口说道。
“我明白。”雪琉璃点点头。“我能等。”
她还年轻,还没有走到神兽的尽头,有的是时间。
应白夜微微一笑,把鱼竿放在了一旁。
这半天了,是一条鱼都没有钓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这时不时散发出的寒气的原因。
所幸,就先不钓了。
之前洛璃有问过他,离开北苍大陆之后会去哪里。
一开始应白夜还有些不太确定,但是,自从听完静姨的讲述之后,他一下子就确定下了方向。
他手掌一翻,一个精美的盒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是冰雪然离开之前留给他的那个盒子,那个时候她说过,要等到他到了至尊的时候才能够打开。
所以,在突破到一品至尊之后,他就在回到北苍大陆的路上打开了这个盒子。
应白夜推开盒子的盖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卷轴,以及一个澹金色的令牌。
那卷轴是冰虚术的全卷,应白夜修炼的残卷比起完整的冰虚术而言真的只是冰山一角。
全卷的冰虚术是一部大圆满神术,而且还是较为稀少的身法神术,价值可想而知。
之前在冰雀山中遇到的那个冰玉,就是修习了完整的冰虚术,身法虚幻到能够无声无息地袭杀一位五品至尊,如果不是有着衍天经能够看到未来的画面,应白夜是抓不到她出现的方位的。
当然,更吸引应白夜注意的并不是这卷大圆满神术,而是放置在它旁边的令牌。
拿起这面令牌,应白夜用手指摩挲着它的边缘。
令牌之上,一面写着“冰灵族”三个字,而翻到另一面,却是另一个势力的名字。
“大千宫。”
除了这令牌之外,旁边还留下了一枚留信玉佩。
应白夜将它缓缓打开,冰雪然的身影出现在了光幕之上,她俏脸之上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温度,冷冷地朝着光幕外的人说道。
“当你打开这个盒子的时候,应该已经到达了至尊境界,如果这个时间没有超过五月,你可以拿着这枚令牌在五月十日的时候,前往一个叫做‘大千宫’的势力的总部,届时会有一场集会,整个大千世界最为顶尖的天骄都会汇聚在那个地方,参与一场属于年轻天骄的血战,它会让你认识到,大千世界之外有着什么?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忽略掉这个令牌,这并不是强制要求,只不过,我想,以你的性子,应该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这枚令牌在冰灵族中并不少见,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暴露身份,我目前也只能帮到你这么多。
至于去与不去,完全由你一人而定。”
冰雪然的话语在此刻终结,但有两个地方却引起了应白夜的注意。
整个大千世界最为顶尖的天骄。
大千世界之外有着什么。
“这可真是吸引人啊。”应白夜眼睛微眯,目光似乎跨越了无数空间,看向了某个地方。
他合上盒子,将它重新收回到了芥子镯中。
距离五月十日,还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他的灵力境界,还能够再进一步。
……
在圣灵山落幕当天。
天元商会,元初念看着这份被一只白猫带来的玉佩,那张恬静的俏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说实话,她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悲伤还是该欣喜。
这么多年,想做的事情都在同一天做到了,她去看了看那位她应该要叫做“姨娘”的正房太太,从她的脸上,她终于知道了失败者到底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其实最想看到董冥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并且,她一直在为此努力着。
她可以确定,对于这个生理上的父亲,她没有一丝一毫正面的情感,她有的只是怨恨,是仇视,是想要看他粉身碎骨的感情。
天元商会,很少人知道,这个天元商会中的“元”字,曾经是她母亲的姓氏。
她是董冥的私生女,但是“天冥”和“元雯雯”的亲生女儿,只不过,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天冥罢了。
这个男人,在隐瞒自己原本身份,家庭,婚姻的情况下,和娘亲生下了自己,也用自己的花言巧语夺走了元家的一切,从一开始,这个男人甚至都没有付出一场婚礼,那个笨女人就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砸给了他,包括那条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生命。
女的够笨,男的够绝情,于是,就有了她这样一个不招人待见的私生女。
她前十几年的人生一直想着将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夺走,然后放肆地去嘲讽,去怒骂,去用讥笑的目光俯视这个倒在她面前的失败者。
可当这一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