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自己这位自小便极为聪慧的义子能够发现这件事的异常。
“唉,以你的性格,若是弄不清楚,一定会去执拗的探求。”
清衍静语气略微感概地说道。“这性子,还真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应白夜抿嘴一笑,笑而不语。
看他这个欠揍的样子。
清衍静被逗笑了,旋即摇摇头:“让你们现在接触这些,也许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但应白夜的目光很坚定,这孩子的性格执拗,若是此时不告诉他,恐怕之后会不断地去找寻,比起这样,还不如在此时和盘托出。
看着这自己亲手养大的一男一女,清衍静转过身去,看向了遥远的天空。
“曾经,在大千世界,爆发过一场涉及全域的战争,这个你们知道吗?”
“是上古时期的那场浩劫?”
“看来你们多少还是接触到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清衍静点点头。“没错,就是那场浩劫,一场让整个大千世界都伤筋动骨的大战。”
对于那场浩劫,司青渔的记忆传承中似乎在有意地将那部分内容给抹去,但他通过阅读二叔收藏的典籍,多少能够知晓,那场浩劫中发生了什么。
无数圣品身陨,司青渔开创了衍天教新时代。
但很奇怪,很多典籍当中都没有说明,那场战争的敌人到底是谁。
“对于这件事,我能够告诉你们的其实并不多,因为我实际上也没有见过它们,我只知道,对于整个大千世界而言,他们都是无比危险的存在。”
清衍静摇摇头,不再这上面多说,这只是一个引起缘由的缘由,真正要告诉应白夜的是后面的话。
“那场大战并没有将一切的危险全部消灭,那群危险的敌人就身处在大千世界之外,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世界的一切,战争,从来就没有平息,它只是被上古时期的那些强者争取到了缓和的时机。”
“它们是谁?”
应白夜眼睛微眯,旋即沉声问道。
清衍静转过身,平静地看向了应白夜。
“域外邪族。”
“域外……邪族。”
应白夜小声喃喃着这个名字。
他突然想起了在四神祭秘境当中,司青渔问出的那句话。
“如若天平再倾,汝当何解?”
是不是在上古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战争会再度爆发。
所以她才在想,面对和她一样的局势,后续的衍天经修炼者又能够做些什么?
“存天理,灭人欲。”
是一种违背人理的邪恶做法,但这却是司青渔给出的答桉。
现在,这个问题会不会交到他的手上呢?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面对司青渔的提问,他给出的答桉,是“冷眼旁观”。
他自信,即便是只有他一个人,也能够将那座倾倒的天平给摆回原位,所以,他只需要冷眼旁观,一人独行即可。
但现在……
应白夜抬起双手,他发现在自己的手似乎在颤抖。
现在整个大千世界中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理解这种感觉,因为他们不知晓衍天经意味着什么,从见到那道光幕旁的司青渔开始,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衍天经代表的意义绝对不是一部功法灵诀那么简单。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特别的使命选中了你一般。
他似乎要用这双手去承载很重很重的东西。
而这种感觉当他听到“域外邪族”四个字的时候,原本模湖底感觉,逐渐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的出神只持续了两三秒的时候,就被一只握住他的玉手给生生打断。
那只手很用力的握住了他有些颤抖的手,让他瞬间回过神来,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灵溪关切的目光,应白夜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攥着了自己的心口,感受着那一道若有若无的联系。
有这道联系在,他才会感觉这个世界如此的真切。
他笑着朝灵溪摇摇头,收拢心绪,然后重新看向了清衍静。
“所以,真正的原因是和这域外邪族有关?”
清衍静点点头:“就如同之前所说,这场战争一直在持续,两边都处在休养生息的状况,但实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浮屠古族在五大神族中趋于式微的情况,这一族中,似乎有了域外邪族的影子。”
“渗透?”
“不是。”清衍静摇摇头。“就算它再式微,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情况,那座塔可不会任由这些邪物乱来。”
“具体的情况我们现在也没有调查出来,只是知道,在族中似乎有着这些邪族的痕迹,这才是我真正自愿被囚禁的原因,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这些痕迹来自于哪里,是出自于什么人的身上,是间谍,是通敌,情况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