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飞蛾扑火吗?这就是你说的宝贝?”
王蠸直觉浑身汗毛倒竖,一股逼命危机笼罩心头。
“不对!王蠸,柱子中有动静!”
就在后夔出言刹那,只见道道裂缝出现在巨柱之上,无匹气劲自其中四射而出,或清或浊,或阳或阴,或虚或实,周遭飞虫沾之即死,触之即亡。
柱中之人睁眼一瞬,惊见十色浑天之景,宛若宇宙奇观倒映眼前。
眼见情况急转直下,天地蝱不敢大意,凝神戒备。
就在此时,巨柱迅速崩解,化作如云似烟的白色雾气席卷而出,瞬息之间,便已覆盖千里之地。
苍茫雾气之中,唯见一人临风而立,气态超然物外,却又合于天地之中。
“竟然是活人?谁疯了把活人埋这里?”
若非飞蛾在刚刚已经被打死,连一点骨灰都没剩下,王蠸表示自己真想把它拉起来再打死一次。
“今天心情不差,接我三招,饶你二人不死。”
不待回答,蔺重阳身形瞬动,时间仿若一瞬静止,三招眨眼即过,只闻两声哀嚎,天地蝱血溅三尺,自永旭之巅倒飞而出。
随即,云烟水汽磨擦震荡,蒸腾热气伴随霞光万道,将千里之内的飞虫尽数湮灭。
没有理会天地蝱的生死,蔺重阳将目光投向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神州大地。
三阳同天,又添多少祸劫。
“宇恒无尽,渺玄冥冥,独寻光明问曌世;
宙常无限,苍茫昏昏,复起耀阳应天时。”
缥缈诗声在天地间回响,人却已化作虹光,消失于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