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陆铭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的山神桉之中,己方最终明确,x组织选择受害者的筛选标准,是某一条特殊的基因,目的则是为了献祭以换取报酬。可是,这一次桉子里的受害者,己方已经穷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始终找不到共同点。
这让己方在确认了有这样一个组织存在之后,却仍旧一筹莫展,根本没办法继续调查下去。
那么,接下来己方该怎么办?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个问题,便这样横亘在了行动二队四人面前。
默然良久,几人俱都没有找到好的办法与方向,此刻便也只能暂时放弃。
离开了关押张小磊的监狱,几人上了车,向胡山所在的基地行去。
此刻正是晚高峰时候。天空之中一轮太阳挂在西方的天空,道路两侧各式店铺已经迎来了人流高峰,俱都有了繁忙的气象。道路之上车水马龙,已经有了一些拥堵的迹象。
陆铭看到脚步匆匆的上班族离开办公楼,进入楼下的小饭馆开始吃饭,哪怕吃饭之时都不时在笔记本上敲打两下;陆铭看到年轻的母亲骑着电车急匆匆前行,车后座上背着书包的小男孩在东张西望;陆铭看到小摊贩将苹果梨子西瓜等水果摆上摊位,热情的叫卖……
感受着这扑面而来的人间烟火,感受着这表面之上的繁华与安宁,陆铭心中却满是沉重。
“在这繁花似锦的表象之下,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罪恶。说不定此刻我所看到的这些人,其中便有那个隐秘组织的下一个目标。也说不定这些人之中,便有那个隐秘组织的成员,正在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但,己方却没有能力将他们从人群之中分辨出来。
回到基地之后,陆铭仍旧陷入在沉思之中。
他仔细的梳理着此次事件自发生以来的每一个细节,回忆着那个隐秘组织的作桉手法以及规律,回忆着一名名受害者的资料,一直到深夜都还没有睡去。
第二天例会的时候,陆铭仍旧没有找到什么比较好的办法。
实在是无从下手,完全是有力气都没有地方使。
“如果实在找不到办法的话,那……我们就只能以逸待劳,等待敌人先有所动作了。”
陆铭默默点头。
所谓以逸待劳,无非就是继续守好胡山,保护好胡山,等待胡山继续做那种怪梦。然后,胡山做一次梦,梦到一个人,己方立刻便派人前去监视。
陆铭知道,有了韩锐的教训,后续,那个隐秘组织必定会更加关注己方行动。在己方派遣人员如同保护赵宗海那样,将下一名预定的受害者继续保护住之后,那个隐秘组织大概率会放弃下手。
己方如同抓捕韩锐一样,再想要抓捕到其余的勾魂使,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但己方的行动仍旧是有意义的。其意义便在于,己方可以逼迫敌人不断的放弃行动,放弃目标。
要么你们就一直忍着,忍受我们不断破坏你们谋划的局面。要是你们忍不了,想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局面,那么,做的越多,出错的可能性便越大,露出马脚从而被我们察觉到的概率便越大。
这个方案不涉及任何机巧,不涉及任何阴谋,完完全全是阳谋。
“只是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完全不在我们手中了。”
何薇喃喃道:“下一步局势会如何发展,完全看那个隐秘组织如何应对。”
陆铭摇头:“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何薇想了想,又道:“还有一点要注意。执行这个方案的话,胡山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我提议,将胡山转移到地下基地里去。”
如果胡山成为己方手中唯一的筹码,且成为己方破坏敌人谋划的关键人物,那么可以预见,敌人最为简单直接,最为方便快捷的方式,便是直接杀死胡山。
胡山一死,己方将再度恢复那种完全两眼一抹黑的局面。
而地下基地,尤其是地下数百米深的绝密军事基地的安全性,毫无疑问比这种处于市区的基地要安全许多倍。
陆铭有些迟疑:“我怀疑,如果那个隐秘组织真的决心要暗杀胡山,就算我们把他藏到地下基地里都没有用处。”
陆铭想起了直接死在己方眼前的韩锐。那种神乎其神的手段和技术,让他心有余季。
“尽人事听天命。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有所动作。”
“也对。”
张定山代表行动二队,再次来到了胡山所在的房间。
胡山在这里已经居住了挺长时间了,长时间的保护性关押,让他精神有些憔悴。
这段时间,他经常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也不睡觉也不动弹,就那样睁着眼睛发呆。他的情绪也不再稳定,有一次甚至和妻子都爆发了争吵。
陆铭知道,胡山已经不愿意在这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