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天罡道:“若无无始魔主魔念在,我等当可联手攻入魔宫,打灭那厮元神!”
众长生皆是愁眉不展,无始魔主魔念无计可解,就算太乙之辈也要忌惮非常。
戚泽道:“毒心尚在,再与吞心、赵灵菡联手,炼魔宗实是不可小觑。加上赤真符、北邙山之流,要剿灭魔道,实是任重道远!”
戴玉娘故意说道:“赤真符已成太乙,北邙山亦有太乙坐镇,要对付其等,必须请动玄门太乙出手!”
众人目光一下子投注到昆玉面上。
窥性大师道:“昆玉真人,贵派有太乙真人坐镇,可否请动出手?”
昆玉苦笑道:“非是贫道推脱,藏真老祖千年之前与北邙山那一位相搏,两败俱伤,将养多年,也未痊愈。不然岂能轮到无常劫级数降临逞威?倒是极北之地出了一头玄武,乃天生神明,请其出手,当是名正言顺!毕竟其乃此界气运所钟,该当护持此界才是!”
窥真老僧暗暗摇头,忖道:“果然如此,昆墟派只顾推脱,却是明哲保身。”
戚泽道:“藏真老祖当真痼疾在身,不能出手么?”
昆玉道:“此事须得问过老祖,由他老人家定夺才是。”
辟天罡怒道:“此界危若累卵,太乙之辈侵吞元机,需用多少人力供养,方能成就一尊。本该义不容辞,挺身而出,对抗魔头,你昆墟派再三推脱,是个甚么道理!”
昆玉冷笑道:“拿无穷人力就能堆出一个太乙么?怎不见你大天罡门出了太乙境界?何况本门也非要推脱,魔劫到时,藏真老祖自会出手,岂容你大呼小叫,指点江山?”
两尊掌教一言不合,剑拔弩张,闻叩剑屈指一弹,虚空中响起清越剑音,说道:“愿出手便出手,强求不得,还争个甚么!”
昆玉与辟天罡彼此怒目而视,复又别过头去,皆是冷哼一声。
戚泽又问:“辟道友,若是绞杀魔道,不知大天罡门可肯出力否?”
辟天罡正在气头上,立刻道:“绞杀魔头乃是我等玄门之士应有之义,但有所命,我大天罡门绝不推辞!”
戚泽喜道:“好!有贵派之助,正道可大兴也!”
辟天罡冷笑道:“我大天罡门可不似有些门户,只顾自家,明哲保身,置亿万生灵安危于不顾!”
昆玉反唇相讥道:“你大天罡门早就祭炼了逃命的法器,又怎么说?”
辟天罡嘿嘿一笑,道:“凭你怎么说,辟某却是不在乎的!”
昆玉见会无好会,说道:“大典已毕,贫道也该回转山门!告辞!”纵起遁光走了个没影。
辟天罡赔了一声,骂道:“无胆鼠辈,可惜了偌大名头!”
戚泽道:“魔宫毒心之事可再做处置,眼下我倒有一事,欲请诸位同道出手相助!”
辟天罡刚吹了牛皮,怎肯自毁面皮,立刻道:“道友尽管说来,辟某索性就陪你走一遭!”
戚泽嘴上不动,只将一缕玄奥意念发出,众真人感应其中信息,皆是大吃一惊!
唯有窥性、窥真两位神僧不动声色。
辟天罡嘴唇动了动,过得良久,才自叹道:“好霸气!好手段!”
戴玉娘道:“此计倒也可行,但需防备赤真符与炼魔宗余孽趁机来攻!”
戚泽道:“此事我已与大菩提寺诸位神僧商议过,眼下人手足够,正可一股而破!只要此役大盛,定可灭去魔道气焰!”
辟天罡念头转动,戚泽计划虽险,但若仔细打算,仍是大有可为,喝道:“好!此乃不世奇功,无量功德,就算辟某一个!”
戚泽道:“多谢辟道友相助!夏师姐,戚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允准!”
夏清妍始终不语,只看戴玉娘出头,此时才轻启朱唇,问道:“何事?”
戚泽道:“太阴宗与本门相隔不远,不如举派搬场来五峰山左近,也好相互照应,家师临去之时,特意吩咐我,务要结好贵派,还请夏师姐与戴道友允准!”
戴玉娘一笑,岂不知戚泽是一片好意,常双姑陨落,太阴宗只剩一位长生,怕她独力难支,再有似万乘龙君那一劫,太阴宗定要覆灭,但她刚强一生,岂肯托庇于五行宗之下?
正要婉言谢绝,夏清妍却颔首道:“戚师弟一片好意,当此非常之时,我太阴宗也只好厚颜托庇于五行宗了!”
戴玉娘苦笑一声,只好点头。夏清妍与她不同,身为掌教,所虑者唯有宗门传承与弟子安危,太阴宗只剩一群妇孺,再经不起甚么大难,有五行宗庇护,起码能保得苗裔不灭,纵被世人耻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戚泽喜道:“如此甚好!搬场之事,自是越快越好,本门亦会出力!”
戴玉娘道:“戚道友之计策,我还要出一份力才是!”
戚泽道:“这倒不必,我另有帮手,如今已然去寻了!戴道友可压阵贵派搬场,毕竟此事须得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