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生猝然见到这许多阿罗汉,铮亮脑门连成一片,连佛光都不能遮挡其光辉,当即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来得快,去的更快!
三人暗暗咒骂之间,不约而同各自飞走,谁也不曾联手而去。
窥性大师等阿罗汉恭恭敬敬叩首已毕,站起身来,那座极乐世界终于缓缓消失于虚空之中,不见踪影。
窥性大师叹道:“无上佛国!南无阿弥陀佛!”
窥真老僧四下一瞥,冷冷道:“似乎有人要对戚居士不利,方丈,你怎么说?”
窥性大师对戚泽道:“我等来的仓促,不知是何人要对你不利?”
戚泽道:“是焚香阁阁主焚香道人纠集吞心老魔与散修灵符老祖,三人联手,欲对我不利!”
窥禅惊道:“焚香阁乃是正道门户,素来口碑极好,怎会与魔道勾结,对你不利?”
戚泽道:“焚香道人亲口承认,焚香阁多年以来不但与散修联系紧密,更暗中与魔道勾结,尤其向炼魔宗兜售宝材,因此焚香道人与吞心老魔一拍即合!”
阿罗汉绝不会打诳语,一众高僧自是信任戚泽所言,窥性大师道:“焚香阁虽非五行宗那等传承悠久之大派,但也是此界有数的炼器宗门,尤其收罗无数散修,令其等炼器以换取修道资粮,可谓功德无量,焚香道人有错在先,老僧之见,还是谋定后动的好。”
窥真老僧冷笑道:“方丈太过心软!那焚香竟敢勾结吞心,更欲对戚泽不利,罪无可赦!若非佛门不开杀戒,我都要动手……”
窥性大师淡淡说道:“师弟慎言!”
窥真老僧鼻孔中吐出两道长气,闭口不言。
窥性大师问道:“戚居士以为如何?”
戚泽道:“大师慈悲之心,晚辈深知。不过我佛门也当恩威并施,既有度人的慈悲心肠,亦要有降妖伏魔的手段。焚香道人已然图穷匕见,以我之见,不若尽快将之镇压,不然定会生出大乱!”
窥真老僧叫道:“此言大善!师兄不可一念之仁,以致铸成大错!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天魔压境,正该肃清此界妖魔,岂容焚香阁捣鬼!”
窥性大师沉吟片刻,叹道:“罢了!戚居士,我等既然来此,便助你镇压焚香道人,只是那焚香阁……”
戚泽道:“大师放心,我自省得!”
窥真老僧道:“那吞心老魔与灵符老祖便不追了么?”
戚泽道:“且放他们一马,来日方长!”他将极乐世界召请而来,连阿弥陀佛都现了金身,大菩提寺众僧再无疑虑,已认定他乃真正佛子,自是唯他马首是瞻。当下众僧合流一处,化为一片佛光,追摄焚香道人而去。
焚香道人急急惶惶逃命,此次围杀戚泽本是手到擒来,谁知戚泽竟会主动引发魔劫,随后又招来一座无上佛国破劫,一举一动早就深有谋划,相比之下,自家筹备多时的妙计更显得荒谬可笑!
原本她躲在暗处,只要不泄露金照懿行踪,便万无一失,但本以为必胜之一击出了错漏,戚泽破劫之后,定然不会放过焚香阁!
焚香道人又惧又妒,忖道:“戚泽何德何能,竟能召请一座无上佛国降临?大菩提寺那群秃驴又为何甘心受他差遣!简直不可理喻!”
那女道人惊惶之间,只求保命,自是往焚香阁飞去,毕竟那宝阁经营多年,内有无数禁制机关,不惧长生级数攻打。飞得半日,见并无人追杀而来,这才微微放心。
焚香道人暗暗窃喜之余,又忍不住咒骂起吞心老魔与灵符老祖,那两个皆是废物,白白错过大好时机,吞心老魔倒还好说,势必杀戚泽而后快,灵符老祖的人情用过一场,再请其出手,可就千难万难。
焚香道人以为戚泽定去追杀那两个,微微松懈,将遁光放慢三成,吐纳天地灵机,忽然心有所感,背后已有大片佛光疾飞而来!
那佛光来的好快,晃一晃便是数百里之遥,焚香道人发出一声咒骂,祭起一面宝鉴,正是其本命法宝玄阳神火鉴,接着人宝合一,化为一道惊天火光,逃窜而去。
若只有戚泽一人,焚香道人倒是极愿反身一斗,试一试他的佛门神通究竟精湛到何等地步,但一群秃驴追杀而来,还是逃命要紧。
大菩提寺自创寺以来,只怕从未出现这般奇景,足有四位阿罗汉联手,追杀一位玄门长生。
玄阳神火鉴附带的火遁之术十分高明,几有四音之速,算是长生境界之中一流遁法,就算闻叩剑这等精通剑气雷音的剑法大家施展剑遁,也不过如此。
但大菩提寺一众高僧可不是吃荤的,窥真老僧鼓荡净梵佛光,窥禅祭起断无明戒刀,皆有佛光加持,疾驰之下,竟不下于焚香道人之速。
戚泽端坐佛光之中,默默恢复功力,九识之法证就的阿罗汉与灭尽定之法成就稍有不同,他还需数日功夫熟悉,方能运用的得心应手。
焚香道人越来越是惶急,已飞了十余日之久,她将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