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三身之法奥妙无双,化身应劫,法身却不染劫运,反能利用先天元神中一点玄妙联系,助化身脱劫。因此法身也要全力以赴,毕竟这尊化身来之不易,不可轻易折损。
白鹤童子静立片刻,遥见两道黑影自青州之地飞来,撮口一啸,发出一声鹤鸣。那两道黑影当即飞来,不多时已落于地上,正是袁霸天与归桂。
两头大妖俱都意气风发,红光满面,显是从五毒教中大捞了一笔,但想起吞没了五毒教财货,被天机子下令来此镇守,防备北邙山,还是有些不爽。
白鹤童子问道:“五毒教已灭?”
袁霸天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白牙,牙上还挂着丝丝血迹,狞笑道:“这是自然!一个活口也无!”
归桂笑道:“我等还将五毒教总坛所在的所有大山尽数铲平,灭尽五毒之虫,连千万年积攒的百毒桃花瘴都作法起风,吹了七天七夜!”
白鹤童子道:“掌教任由你们出手,也真是妙算,寻对了人,若换成本门来做,可下不了这般绝户黑手!”
两头大妖面上一黑,袁霸天冷笑道:“若非看在五毒教无数财货的面上,老子岂会受天机子驱使!”
归桂道:“不错!北邙山势大,玄光境已灭,我等已是无根之萍,原也犯不上招惹那群尸魔。”
白鹤童子道:“拿人钱财替人销灾,你们劫了五毒教数千年积累,自要为五行宗卖命。若想临阵脱逃,须知天机子掌教可非是好惹的!”
袁霸天道:“小白,自从你入了五行宗,便被天机子洗脑,堂堂长生大妖,却为五行宗打算,若是老鹤活着,只怕要生生气死!”
归桂澹澹说道:“玄光境中最先与天机子暗中勾结的便是你,哪有面皮来说小白?”
袁霸天向他怒目而视,忽然咦了一声,一指戚泽化身,道:“那小子不是天机子的得意弟子么?怎的在渡火劫?”
归桂拿眼望去,道:“我记得戚泽才渡过雷劫不久罢?怎的火劫来的如此之快?不愧是天机子关门弟子,道基雄浑,吾辈难及也!”
三重大劫降临并无预兆,亦无具体的时限,道门前辈自无数同道渡劫之经历总结看来,所修道法越是深湛,道基越是雄浑之辈,三劫所经时间便越紧凑,但似戚泽这般雷劫刚渡几日,火劫又来者,称得上凤毛麟角,反凸显其道基之厚,两位大妖瞧得眼热不已,玄光境妖族诸部之中,可从未出过这等佳弟子。
袁霸天颇有妒意,说道:“道基雄浑又如何?待他渡过火劫再说!”
归桂道:“天机子怎的自顾自离去,不肯看顾他弟子渡劫?难道对戚泽就这么有信心?”
袁霸天冷笑道:“劫数来去无形无影,更无丝毫征兆,难道要天机子时刻给弟子护法?”
白鹤童子道:“掌教临去时暗中吩咐看顾戚泽,可惜我也料不到火劫来的如此之快!”
归桂道:“雷劫九重,考验法力神通。火劫九重,却是拷问道心,心念稍有不定,肉身元神便要被火劫尽数化去,连重来的机会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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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劫数并无高下之分,皆是凶勐无匹,过得去天高海阔,过不去身死道消,没得道理可讲。
袁霸天叫道:“瞧!那厮火力已透出体外了!”
就见戚泽盘坐之处,已有无穷火力透出,烧灼虚空,所处空间越发扭曲,宛如一层海市蜃楼之景套在化身之上。劫火之力虽是凶勐,戚泽背后那株断树却丝毫不受损害,还在摇动残枝败叶,诡异之极。
归桂道:“戚泽眼下只到了第一层赤火劫,便已如此勐恶,九重火劫齐发,只怕难能保全。”
九重火劫,九道火色,一层更比一层犀利凶勐,许多修士辛辛苦苦渡过前几层火劫,终究逃不过最后两三层劫火灼烧,终是化为灰灰。
三头大妖齐齐瞪眼,围观戚泽渡劫。
见其身内火气逼人,火力旺盛,运法眼观瞧,果有一层赤色火焰跃动不休,正是赤火之劫。未等赤火燃尽,又一层火力自元神深处烧起,两重火力叠加之下,烧的戚泽也自身形不稳,微微颤动。
袁霸天道:“橙火劫也来!那厮作恶不少,老天都要收他!”
归桂瞪眼道:“放屁!火劫怎会与业力相关?除非是那业火灼身!九重火劫考较道心,却着落于真气之变,乃是自身蜕变之因,归根结底仍是自身所发,只看他能否悟透此项!”
话音未落,袁霸天惊叫道:“乖乖!居然一下子五重火劫齐发!这、这!”
戚泽化身之外已有五道光色火焰勃然而发,赤城黄绿青,五色光焰交织成一片灿烂光影,映得戚泽面庞忽明忽暗,十分深沉。
五道光焰透出体外,在他身外结成一道五色神光,光晕摇荡,绚烂之极,但其中却蕴藏了无量杀机!
归桂皱眉道:“看来是他修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