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他想起的是姜闹同学,后来听同学们说起他才知道,姜闹出国了。
说来自己也真不是什么东西,连朋友的动向也是听说,偶尔他会想自己是不是对不起过某个姑娘,但是又觉得这样想是不是有点太自大了,好像自己多像回事一样。
风无理刷着朋友圈,这么不经意就真的刷到姜闹新发的朋友圈,是一张自拍,穿着厚重的冬服,小巧的脸上带着笨重的护目镜。
这是一张背景在星空下的照片,唯美的极光划破北极圈上空,变幻莫测光晕下是少女纯真甜美的脸。
风无理点了进去他个人主页,上一个朋友圈是高考结束的一张毕业照。
他又退出去,给最新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停止这个话题吧。”
风无理没好气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魄奴说话总是吊儿郎当的,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喜欢就娶回来呗!王西楼肯定不在意。”
“今天天气很好啊。”
“首先,我对这位同学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想起已经过去的高中,已经逝去的青春。其次,等王西楼洗完澡出来,我会把你刚刚的话告诉她的。”
“……你快出去,别打扰我做早饭!”她把衣领的牙膏刮完。
他一只手托着王西楼不让她掉下去,另一只手抓着客厅的窗帘一把拉开,冬天金灿灿的朝阳将屋子每一个角落都照耀生辉。
“上次你们俩差点把我挤下床。”
“色狼。”她不满。
“写得怎么样了?”
“牙膏又沾衣服上了,你还是小孩子吗?”
客厅里夜姬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找什么,风无理过去问才知道,她和绾绾还有灶吆和亥灵胎在捉迷藏。
魄奴老师娇喝一声,跨坐在他大腿上,啾咪啾咪道:“小徒弟,今晚我去你们那睡呗……”
“不要,太挤了。”风无理把她脸拨到一边,不让她挡住自己看电视。
“糖油粑粑,还没好。”她擦了擦手,站在小板凳上也没风无理高,扭过头看他一眼,威严满满的尺凫店长立刻皱起眉:
风无理抵不住魄奴软磨硬泡,今天晚上有点拥堵。
“抱师父回去继续睡。”
魄奴大包大揽,替王西楼做主了:“不用给王西楼名分了,让她当个暖床丫头就行!她手脚勤快,干活绝不会偷懒的!”
期末考完了,风无理想买一辆车,二者好像没什么关连,只是昨晚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快要二十岁了,自己是这个家里的男人,他大概是需要一辆车的。
“都是你教的。”
“八百?人家一章就是两千起步吧,你写了那么多天才八百?”
“哪家?你说!这种败坏修行者风气的家伙,师父知道一定饶不了她!”
“做什么那么香?”
旁边的魄奴嗑着瓜子,瞥了一眼照片上的人:“你外边的姘头?”
她没好气把锅铲放下,伸手去给他把衣领里的牙膏印扣下来,严肃的小表情,身上的围裙,风无理觉得尺凫比现在王西楼更像一个妻子。
“三分忧郁,三分凉薄,四分的漫不经心。”
“好吧,我刚刚看到他们躲在王西楼和魄奴被窝里面去了,你进去找找。”
“为什么不要!”她又把脑袋凑到风无理面前,就要挡着他看电视。
第二天他先醒来,以前都是王西楼先起,他赖一会儿床,现在倒是反过来了,两只懒猪还在那呼呼大睡。
“尺凫在做糖油粑粑。”风无理怕她摔倒,抓着她两边腋下往上一托,托着小屁屁抱在怀里,王西楼一双大长腿就夹着他的腰。
“尺凫店长早啊。”他笑着过去打声招呼,尺凫正忙着呢,可没空管他。
风无理看了她一眼:“鸡窝头。”
“害!多大事!”
“Oi!什么高中同学,我都没过你刚刚的眼神看其他人。”
风无理就又拍了拍,抱着她准备去拉开客厅的帘子,让外边的阳光进来,王西楼在他身上挂着,非常不满的晃来晃去,骂他欺师灭祖,一点也不尊师重道。
“我高中同学。”风无理白了她一眼。
“打小报告!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有伤风化。”
她最近在忙活着写她的,书名叫什么《才不是妖怪》,每天店里一忙活完就跑去隔壁私房菜馆找她的新朋友琢磨要怎么写。
“哼!”尺凫店长有些骄傲:“已经八百字了!”
坐在怀里的少女奇怪:“上次你不是挺喜欢的嘛?”
“哪家师父,会从小把徒弟养在身边,然后每天想着长大后要怎么做变态的事情……”
“收起你们那些封建迷信思想,娶小老婆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