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奴最擅长恶人先告状了,躲到了后面,踮着脚,下巴枕在苏小欣肩膀上:
“她还掐我脖子!”
“你,你!”
尺凫不太善言辞,气的用手指指着她,但是因为太气了
“阿姨你都不知道,她平时可暴力了,家里谁都敢打。”
“我才没有,是你先拿雪扔我的!”
“你看她,阿姨你看她还指我!”
苏小欣是知道他们俩脾气什么样的,肯定不会听信魄奴的一面之词,也知道这俩一天到晚吵吵闹闹。
王西楼走了过来:“阿姨您怎么来了?”
“来湘大做个学术讨论来,顺便过来你们这坐坐,小楼你也真是,妹妹们打架怎么能就在一边看着呢。”
“他们俩闹着玩呢,别看打得凶,其实也没受什么伤,山上道士教的强身健体的养身功夫。”
王西楼一人一下,没好气推了推两人的额头,苏小欣还是觉得不行,很难得地用了比较严肃的语气,对着魄奴和尺凫教育了起来。
姐妹之间要和睦,不能经常打架,家人要相亲相爱。
风无理和王西楼将店里的花搬出去,时不时看他们一眼,只见魄奴一副乖巧听话,尺凫店长则时不时瞪魄奴一眼,店外飘着茫茫白雪,店内鲜花锦簇着。
苏小欣教育人的时候也是细声细气的,跟亥灵胎非常相似,明明表情很严肃,但语气却一点也不重。
王西楼搬花进进出出经过,还会搭一句嘴。
“对喽,一天天正事不干,天天打架。”
“我都快烦死了,阿姨你好好说说他们。”
“尺凫就算了,你看魄奴,都老大不小了也没点正形,阿姨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优质青年,赶紧给她介绍介绍,把她嫁出去算了。”
苏小欣抿了抿嘴,看了她一眼,没接这茬。
那指定是不行的。
不过她虽然是个开放的妈妈,以前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也依然会觉得有些不妥,两姐妹嫁给同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冲击力太大了。
但是她观察过一段时间,发现几个小家伙们好像完全没有一丝丝的不和谐,姐妹俩也从来没有吃醋啥的。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办到的。
但是一想到别人只一个儿子只能有一个儿媳妇,自己一个儿子能换俩。
那真是太妙了!
就是小凫,也不知道对自己两个姐姐喜欢一个男人是什么态度。
两人把花都搬得差不多了,风无理开了水龙头洗了洗手,冷冰冰的天手碰到冷水像是僵了一样。
他甩干手,用冷冰冰的手捧住王西楼的小脸,“冰不冰。”
“起开!”王西楼没好气拍开他的手。
“你围巾歪了。”
“帮师父系一下。”
“我给你打个死结。”
嘭地给了他一拳,风无理帮她解开围巾重新系,师父大人就学他刚刚那样,把冷冰冰的手按在他脸上取暖,好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偷笑,她一笑嘴里有白烟散出来。
王西楼就说:“你看师父能喷出白色的烟,神不神奇?”
“那是因为天气冷,你体温高,嘴角哈出的气遇冷凝结成小水滴看起来就是白烟了,没文化。”
她不满:“师父还能喷火。”说着,嘴角还真冒了一点点火苗,索性没人看到。
“解释一下,高材生。”
“解释为什么师父还能喷火。”
“说啊,你不是很会说吗?”
风无理不想理这个傻子,最后将围巾一紧,转身却看到苏小欣刚刚就一直看着他们,他很难得的有点窘迫。
看到他带着点青涩的窘迫模样,苏小欣就忍不住笑,她刚刚看两人,真是怎么看怎么搭。
“对了,最近好像流感好严重,你们可要小心点了。”
苏小欣说:“你也快放寒假了吧,今年放假还是别到处去旅游了。”
“也没打算去哪里玩。”
他跟苏小欣说:“中午留下来吃饭吗?今天冬至,王西楼要做大餐。”
“又麻烦小楼了。”苏小欣笑了笑。
她早上还有学术讨论会议要开,坐了一会儿就离开,前脚刚走,屋里两个小姐妹又掐了起来。
不过他们吵完又很快和好,风无理一时没看,就见两人在门口堆雪人,绾绾和夜姬在旁边帮忙,几个小姑娘蹲在路边把一团雪聚在一起。
女孩子果然是很神奇的生物。
“不要堆雪人,堆雪猫,要堆个雪猫出来。”
魄奴没好气:“没有雪猫这种东西,只有雪人。”
“尺凫,我们不要和她玩了,我们自己堆雪猫,让她堆雪人。”
“……我也不会堆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