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普遍有冬至大过年的说法,和春节、端午、中秋并列四大节,但冬至节比不上春节、端午、中秋那般热闹,气氛是安祥肃穆的,特别是湘地,死沉的天空将会伴随整个冬天,出太阳的日子更是少的可怜。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现在阴天连绵,刺骨的寒风呼啸着,街上的人被吹干吹痛了脸,都是默默走在路上不吭一声,路边任意一声的汽车鸣笛或是熟人间打招呼声在这个冬日都显得突兀,仿佛冷和静的冬日清晨不该被一丁点动静打破,这样湿冷的清晨,房内因为空气不流通甚至显得闷暖,房内弥漫着独属于这个环境的气味,暧昧而氤氲,是成年人房间的味道。
安静得能听到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一道沉一道轻,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床上那道轻点的呼吸声明显有了点变化,不规律的呼吸伴随着厚重棉被下越来越多的小动作,暗示着某人从睡梦中回归清醒。
如果说房内粘滞的空气和屋外寒风飒飒比,好似春日般温暖,那棉被下师徒俩腻在一起的温度就像夏日般热得吓人,王西楼怀疑她徒弟上辈子是个火炉,不然为什么能这么暖。
她略微不耐烦地扯了扯被压着的头发,把他的坏手从自己睡衣下面抽了出来,结果动静有点大把他弄醒了,只听见身边男人一个很深很长的呼吸——她瞬间感到不妙,但是还是慢了一步,一个翻身重若千钧般差点没把她压得喘不过气,别说是衣服底下的手没拿出来了,整个人更是沦为抱枕一般被他压在身下。
王西楼知道,这人很喜欢这样压在自己身上,就算什么也不干仿佛都能让他很是得。
大概男人都是这样,喜欢征服带来的满足,看着自己师父只是被他用体重的优势压制住都会给他带来刺激,她却只能在他戏谑而居高临下的视线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去瞪他,而越瞪越会激起他一些暧昧的念头。
「别闹,起来了!」她羞恼地推他胸膛。
「今天休息,再睡一会。」风无理瓮声瓮气。
「你公司休息,我还要开店呢!」
「天气那么冷谁来买花,晚点开吧。」
「今天冬至估计可忙了,你还得来帮忙呢。」
「现在都快九点了吧,你要起也晚了。」
王西楼脸上有一丝羞恼:「你也不看看你昨晚胡闹到几点!」
「冬至了,想喝羊汤。」
「那还不放我起来。」她脸突然就红了,因为那只手在做坏事。
而那人却好像完全没有这回事一样,还在那振振有词:「要不今天不开店了,去天门山看雪怎么样?」
「哪有人开店,这样的,三天两头,就不做生意,熟客还买不买你的花了。」王西楼说话时不时要停顿一下。
「又不是茶楼饭馆,哪里有人天天买花。」
「天门山好远哦。」
「开车两个半小时就到了。」
「你不是说想喝羊汤吗?」
「天门山下应该有羊汤店吧?」风无理问:「去不去?」
他看着王西楼的脸,即使结婚那么多年了师父大人还是这般可爱动人,此时更是满脸红得快滴出血一般,眼睛水汪汪不屈地瞪着自己,风无理就又笑着问了一遍去不去,两人对视了好久。
「坏人。」她啐了一口。
「哪里坏了?」他居然还敢喊冤。
王西楼觉得这坏心徒弟真是越来越可恶了,但是现在好像在认真谈论事情,谁去在意那情意绵绵的事情就输了一样,即使脸已经红得火烧一样,王西楼还是倔强不去说,只是道:「又让我关店,还不坏?」
「是这样
吗?」
王西楼撑不住了,声音像小猫撒娇:「老公,别玩了。」
情动的师父大人太过迷人,明明结婚二十多年了,说是中年夫妻亲一口得恶心好多天,要别人家老夫老妻大冬天在被窝里这样腻歪,得被人说多大年龄了,不知羞,但是他看着这个被称为自己师父,妻子,孩子妈妈的女子,分明跟当年娶过门时一样娇嫩。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神王西楼就明白,他把手抽出来准备脱下睡衣,她就素手放到他裤头,只是被子刚开始窸窸窣窣,房门外响起某个女子逼近的大喊大叫,喊叫的声音还伴随着房门把手扭动。
门外的少女显然没有丝毫要给父母留私人空间一说的想法,拧动的门把手哐哐响了几声,房门是锁着的,但这一点也不能让二人放心,床上两人动作一僵,师徒俩对视一眼,风无理抓着被子把脑袋盖住。
房门没被打开,风小落直接穿墙而入。
她扫了一眼床上棉被的大包,直觉告诉她,床上两人肯定是醒了。
亭亭玉立的少女完美遗传父母二人各自优点,身材高挑,姿容出众,小时候像风无理多一点,一脸咸鱼样嘴里时不时吐出气死人的话,长大后又慢慢向母亲靠拢了,用古代大家闺秀的标准去评比,她无疑是让师徒俩骄傲的女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