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尺凫玩得可开心了。”风无理手搭在店长肩上。
尺凫听到有人喊她名字,魂才回来了,看着搭在肩上的手,气急败坏着双手捏着裙摆提了起来,酒红色的小洋鞋一脚踢了过去。
被轻松避开。
风无理不动声色说:“你们看尺凫多勇敢,刚刚她可是走在前面,你们谁敢走前面?”
尺凫还来得及骂他,一旁的绾绾已经一脸崇拜,说她好厉害,表妹也说她刚刚走在后面都吓得半死,魄奴读出小徒弟是在捧杀的意味,但也‘库库库’笑着说她也不敢走在前面。
她脸从一半青一半白渐渐在夸奖声中变得红润,难绷的脸色渐渐绷住,一张小脸越来越圆,越来越膨胀,咳嗽一声,淡定说:“还,还好,我确实没有被吓到。”
似乎觉得不够提现她的淡定,她又补充一句:“我是说,其实一点也不可怕,我意思是说,我意思是,我感觉挺无聊的。”
风无理看得很乐,感觉这小萝莉真好玩。
“走吧,还有什么想玩的吗?没有的话出去吃饭。”他说。
“那边不是有餐厅吗?”魄奴问。
“园区的餐厅都很贵的,比外边贵不少。”
“哦,那出去吃吧!”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现在可以报出来。”他感觉自己是个大家长。
魄奴同学举手说要吃炸串,王西楼同学想嗦粉,尺凫作为成熟的大人表示吃什么都无所谓,表妹也说她吃什么都行,夜姬说要吃雪糕。
还挺杂的,风无理不能同时满足所有人,干脆去吃自助餐。
很高档的自助餐,四百多一位,但是部分海鲜居然限量的,不限量那些则跟一两百那种没什么区别。
风无理觉得他们是玩不起。
而得知他们一顿花了快三千块钱,王西楼恨不得把他们货架上所有东西一口气全吸到肚子里。
出于怕引人耳目,还是风无理制止她,不然堆砌的盘子就要引起服务人员的注意了。
下午两点多,他们才慢慢悠悠往家回去。
“小琴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风无理问。
“啊,我,现在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苏小琴小声说。
风无理笑着说:“也可以多玩几天,其实高中也不是多请一天假就跟犯法一样。”
她笑了笑,摇摇头:“本来就笨,要是还懒可就没大学上了。”
王西楼拿着牙签一边走一边龇着牙,说:“小琴你别听他瞎掰,他就是自己不学好!你都不知道他高中各种迟到旷课请假,他班主任给我打了多少电话!哪有学生像他这样的!”
苏小琴笑笑不说话。
“自己会买车票吗?”风无理问。
“会的。”
“我送你去车站吧,现在郡沙到羊城的车票应该不难买。”
他们吃饭地方离家不是很远,几步路的事情,王西楼问他今晚想吃啥,准备去买菜,风无理则去送表妹到车站。
两表兄妹也没有依依惜别,然后一个在站台一个在车窗对望送别,隔着车窗说一大堆临别的话。
毕竟风无理没买票,进不了站。
他在车站门口交代了一下,告诉她怎么看车站排班表,有不懂的去问站台小姐姐。
“表哥我走了。”
“去吧,下次再来玩!”风无理拍了怕她肩膀。
苏小琴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笑着招招手,示意他回去吧,不用再等了。
等她进了站后,表哥发了一堆照片过来,是今天在游乐园时拍的,有旋转木马,吃雪糕,还有和游乐园内一些卡通人物合照。
哦,还有一张,是今天自己醒来时没反应过来,趴在地上学猫伸懒腰的照片,手伸在前面,下巴戳着地,屁股撅的老高。
“!!”
苏小琴脸一下通红。
送走了表妹,还要去医院把虚假的表妹收走。
到医院时,另一只苏小琴穿着病服坐在床上,靠着枕头,被子盖住腿,手放在被子上面看着窗外的天空。
而此时外边大概要下雨,阴沉沉的,所以她这个场景给人一种时日无多的感觉。
风无理进来的动静她自然也发现,于是视线从窗外移到门口的男人脸上。
她的视线很冷,不同于右皇,右皇是纯粹没有表情,不会让你觉得亲近,也不会让你觉得难以接近,纯粹的无喜无悲,魍魉则是透过她一双眸子,仿佛看到暴风雪的冰原夜晚,冰原上下着的鹅毛,大雪东南西北都看不到一个人只有一串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脚印,天是黑的,地是白的,终年不会有变化。
“走吧,出院了。”风无理说。
“镯子。”她摊开雪白的手,语气淡然不夹杂多余感情。
“还没买,你要想要可以和我一起去挑。”
“这不在条件内。”
风无理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