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叫魍魉出来……她有气无力挣扎一下。
刚刚拽了一下,没拽出来。风无理如实回答。
我有社恐……
没客人现在,而且锻炼一下胆量,都躲里面多久了,难怪翎儿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索关妈妈。
……放我回去。她用着贞子‘我好恨啊的语气说着,在空中张牙舞爪挣扎一番,小胳膊小腿根本扒拉不到风无理。
我们过去隔壁玩,你在这里看会儿店。
她想说,小徒弟,虽然她那么懒,但她也是会生气的,只是一想要说那么多话,想想又还是算了。
风无理把她放在他平时喜欢坐的那张躺椅上,把这只咸鱼萝莉摆在门口,就带他们去隔壁桌游店玩去。
索关渐渐和环境融为一体,一脸的平和。
屁股有点痒,想挠,又好懒。
算了,不痒。
余光一瞥,看到那只胖猫咪,小猫咪,嘬嘬嘬。
夜姬不理她。
她见店里没其他人,尝试去偷猫条,这种坏念头刚升起,店里好像有几道目光看向自己,她仿佛看到一个骑八条腿的骏马的男人,还有拿着玉如意浑身火的老头,以及一个拿着箭矢投掷闪电的鸟人盯着自己猛瞧。
她脑袋一歪,想了想,你们看吾辈干什么?
……
你们也要猫条吗?
……
又说不了话,你们不讲猫话吗?
……
变猫咪!
……
算了,一群傻子,吾辈要去找猫条,不要烦吾辈。她胖墩墩的身形去后面翻箱倒柜。
临得很近,沿着檐下,几步路就过去了,怎么也不会淋到雨。
尺凫店长却非要打伞,她是个生活不能随便的人,做什么都那么严肃认真,风无理想到别里科夫的《装在套子里的人》,其实尺凫店长也是那
种装在套子里的人。
一点也不有趣。
于是风无理和魄奴联手把她伞抢了。
魄奴抢走了后,尺凫店长急着去追,追上去伞又被扔到风无理手里,她眼睛乱糟糟的,大急着又往回跑,喊着快把伞还给她。
两人撑着伞跑在前面。
尺凫店长掉着两大包眼泪追。
最后气恼着追到时已经到了桌游店。
后面王西楼姗姗来迟,不过她没追没跑,贴着人家招牌下面走,所以一点没淋着。
咦,你们怎么来了?桌游店老板见他们都出来了,迎上来问。
大雨天又没什么人,就过来玩玩。
桌游店客人也不多,有一桌大学生在打牌,王西楼看到打牌眉头一皱就不觉得是好地方。
风无理刚上小学时,老街有群比她徒弟大几岁的臭小鬼,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惹人嫌,一堆人在街尾那家桌球室,抽烟打牌打老虎机,王西楼生怕自己宝贝徒弟被那群人带坏,警告过他好几次不准和那群人玩,但这徒弟把她话当耳边风,两师徒还吵过好几次架呢。
所以她很讨厌这种一群社会渣子扎堆的画面,生怕带坏自己徒弟。
现在看来,这桌游室怕不是跟那种什么桌球室一个性质!
想玩点什么?桌游室老板跟风无理已经挺熟的了。
大富翁吧。风无理看了看他们就四个人,也不能玩点其他别的。
行啊。
风无理回头看王西楼一眼,这个神经兮兮的师父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警惕。
他没好气拍了一下,说:在想什么呢,玩个游戏而已。
师父看这里不像正经地方啊……她一脸寻思。
不比你攒的老年麻将局正经。
麻将,麻将那东西跟这个,是一回事吗?
那下次我也去打。
不准!
风无理点了她额头一下。
大富翁的规则很简单,王西楼他们不会教一下也很容易上手,听完规则后尺凫店长一脸严肃,魄奴看着这种骰子的游戏就很糟心,王西楼则苍蝇搓手,感觉凭借自己的无上大智慧,轻轻松松就能赚到亿万家产!
随后很快王西楼就体验到什么叫寸步难行,她一脸小白兔地看着自己一会儿进医院,一会儿进监狱,刚出没多久,又被宝贝徒弟背了个定时炸弹,去到医院门口说有地雷,一转眼,自己引以为傲的顶级酒店突然就破产了,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大型建筑,也全被改成了公园。
风无理主打一个这游戏他可以不赢,但也要把这小僵尸收拾得服服帖帖。
王西楼一直觉得有一个无形的力量在搞自己,她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一眼,魄奴在对自己摇到的骰子一惊一乍,尺凫则在精打细算准备拿自己的资产去办些什么地产,而对面的徒弟也在认真玩着游戏而已。
怪事!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