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若有些紧张的看苏芸暖。
“王妃娘娘不必紧张,臣只是请个平安脉,回头等臣的姐妹们都到了,大家也都能借鉴一下。”薛宁说。
容止若笑着点头,请薛宁坐下来给自己诊脉。
苏芸暖坐在旁边看着薛宁的表情,不得不说,薛宁非常平静,全程都滴水不露,请脉之后说道:“王妃娘娘是生产的时候亏了身子,倒也不是大问题,最近睡眠好的很,气色也好很多,在臣看来是太后娘娘疼爱您,才会把我们都叫过来,刚好我们也要到太医署公干。”
这话可说道容止若心里去了,知道母后要让这么多人来给自己看病,她担忧的很,哪怕阮嬷嬷到了身边后,自己睡得好了许多,胃口也好了许多,但心里头就是不踏实。
如今听到薛宁这么说,忍不住笑了:“母后疼我。”
等苏芸暖和薛宁回到了宫里。
薛宁才说:“福王妃的身子确实亏空的厉害,极有可能最后一胎都是从鬼门关回来的,月子里做病最容易,又不知不觉,这两年下来身子越来越虚弱,若非太后发现,必定会伤及寿数的。”
“是啊。”苏芸暖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没敢给开方子,等你们都聚到一起后,也要留在京中两年,这两年如果能再有一胎,生产后好好调理身体,能养回来就是好福气了。”
“太后放心,我们自当尽力。”薛宁说。
因为隶属于太医署,再者薛宁知道义父回去养老了,她想要住在太医署多看看医书。
苏芸暖自是答应,让人过去安排妥当,才让薛宁过去。
打从这日开始,薛宁每天都回去福王府给容止若请平安脉,回去把脉象仔仔细细的记录下来。
一转眼到了冬月,薛燕众姐妹陆陆续续到了京城,为了不让容止若太多担忧,所以去福王府诊脉的还是薛宁,姐妹几个坐在一起商量对策,苏芸暖也几乎天天都在太医署。
最终确定的方子是从冬月开始用培元固本的药物,春天阳气生发的时候用补阳滋阴的方子,调理半年,若是运气好的话,五月到六月能怀上/身孕,转过年三四月临盆,再根据四时调理身体,临盆后入夏,重要的时间在入伏的时候,成功的话,出伏开始不养,秋收冬藏身体亦是如此,就很有可能调理好。
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还要看天意,毕竟若错过了伏天,效果只怕不大,到时候反而会更伤身体。
研究讨论了一个月,最终确定的就是这么个法子。
苏芸暖决定跟祁煜城和容止若好好谈一谈了,同时也请了容衡妻子冯氏过来,虽说是天家,可说到底是婆家,人家好好的姑娘嫁过来,身体不好,还挺严重的,哪里能瞒着娘家人?
该赔罪必须赔罪。
苏芸暖准备了赔罪的礼,下了请柬到荣府,以亲家的身份邀请容夫人到福王府。
接到了请柬的容夫人哭了一场,问夫君容衡:“朝廷可是要让福王和福王妃去海外了吗?不能再多留两年吗?只怕这次一别,我们就再也见不到止若了啊。”
容衡安慰容夫人:“太后礼遇有加,并非是下懿旨,当初这门亲事成之前,咱们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收拾妥当过去,万万不可失了礼仪。”
容夫人心里头再难过,也知道夫君说的在理儿,第二天一大早出门去福王府。
苏芸暖早来了一会儿,正在跟容止若聊天,婆子进来递话儿说荣家夫人到了。
容止若脸上顿时添了喜色,苏芸暖笑着说:“快去迎接。”
“是。”容止若起身往外走,在门口看到了容夫人。
“臣妇……”容夫人要行礼。
容止若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容夫人的手臂:“娘亲,您可算来了,若若都想您了,请您几次都推脱不来,还得是太后请才行。”
容夫人看着闺女脸上气色不错,小声说:“可不能乱说,娘要总是来你这里,回头别人还不觉得福王妃太护娘家了?咱们家那几个不争气的就更压不住了,太后可来了?”
“在厅里等娘亲呢。”容止若知道娘说的是不争气的是谁,扶着她往屋子里走:“您和父亲只顾着为我好,回头他们指不定怎么作闹呢。”
容夫人笑了:“怕什么?你爹可不是个吃素的人,再说了,至少你长兄可争气的很,他们再闹腾就撵回老家去了,免得在眼皮子底下添堵。”
娘俩不敢多说,进门来容夫人就要给太后请安,结果一抬头发现祁煜城跪在自己面前,吓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太后娘娘,这、这是为何?”容夫人吓得挪到了一旁,虽然在民间自己是岳母,姑爷跪也受得起,可这不是民间是天家啊!
苏芸暖过来,深深一礼:“亲家母,我们母子二人是赔罪的。”
好家伙,容夫人吓得直接跪下了,容止若也一头雾水的跪在苏芸暖面前,刚才还说说笑笑的太后怎么就突然变了脸?
苏芸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