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基本都是真的,除了最后一句。
气肯定是要出的,也已经出了,只不过不能告诉言若而已。
言若听完这番话后,手指摩挲着杯子陷入沉思。
在江城四年她一心想着如何逃离纪家对她的桎梏,如何远离纪昃,对这些所谓的名门望族有了解但是并不多也不够深入。
除了学习,她大多数时间都在纪昃身边,也就几乎没剩下什么时间。
况且她和余一相差了七岁,就算是一个圈子里也很难玩到一起。更何况余一家里并不是经商为主,纪昃又不是一个喜欢交际的性格。
所以,她哪怕听说过余家的只言片语也很难和余一联系上。
按照军哥的意思,余家的实力虽然不如纪家,但如果有鱼死网破的决心,纪家也是会受到重创。
也就是余家现在不仅占理,也有足够谈判的资本。
那纪昃,岂不是危矣!!
“军哥,你觉得余家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她放下茶杯看向王军,眉头微皱有几分担忧。
这!?
王军心里略慌,编瞎话是门技术活儿。
尤其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得好好想想,但是也不能想太久。
思忖片刻,王军说道:“这个说不好,但是割地赔款是少不了!不过余家最近也动了进驻房地产的心思,纪氏手上不管是哪个项目都够他们吃几年的。”
这一招祸水东引成功的转移了言若的注意力,同时也让她想起了岌岌可危的江河地产。
于是她放下杯子,对王军说道:“军哥,能不能帮我约一下徐律,顺便帮我把手机和包包找回来一下。”
没有手机,没有钱她哪儿都去不了。
“什么时间?”
王军点头,边拨号边问。
“越快越好。”
她这次回来一是看一下言铁林的病情,二是处理言辉地产。
但中间出了中南的事,又唤醒了余一,又。。。。
事儿都裹在一块了,不知道是生理引起还是心理原因,反正她现在一想就觉得头疼的厉害。
王军先打了徐律的私人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他想了一下后给他的助理律师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徐律上午开庭下午也约了人。他们这种大律师本身也是日理万机的,王军也没强求给徐律发了个信息约时间见面。
言若听了以后没多说什么,王军说道:“中午胡阿姨会给你送吃的,除了包包和手机还需要什么别的吗?”
“不用了,谢谢军哥。”
她又不会在这儿长住,周一还得赶回去上课了。
王军出门后,言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避免不了的想到很多往事,想到了她,也想到了纪昃,想起了那些已经远去却又仿佛近在昨天的过去。
中午她吃了点东西,直到下午2点左右徐律和王军一起回到了春晖苑。
“徐律,请坐。”
“谢谢。”
徐律大概猜到她是为了纪振邦的事情来,喝了一口水说道:“最近好几个案子在手上忙,关于言总的案子。。”
言若抬手打断,淡声说道:“您应该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对吧?”
只是鉴于她是委托方,出于职业操守有很多东西他不方便问。
徐律看着她,微微一笑。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好吧,有点渣男做派!!
“我说过,3年的牢狱之灾远远不够。我妈妈的一条命,不是这3年能抵消的。”
她说这句话时,眼底有着微微的水光。
声音清浅却透着凛凛杀气,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和狠劲儿从她清冷如月辉的脸上闪过。
徐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难怪她之前提出要见对方的律师。
“言小姐,恕我直言。”
他看着言若,言若给他一个请便的眼神。
“这种做法很冒险。”
徐律不赞同这种做法,风险太大。
“如果对方当事人反悔,甚至当庭反咬一口指控我们收买对方律师。那么案子毁搁置,一直到查清楚整件事情为止。”
并且,这种事对一个职业律师的前途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毕竟圈子只有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就传的人人皆知。
另外这也事关他自己和律所的声誉,越是大的律所大的律师谁手底下没有点不干净的事。
造谣全凭一张嘴,被造谣的人有嘴也难讲清楚。
“我觉得您想多了。”
徐律虽然很头疼这种明明自己不是特别懂但又喜欢指手画脚,甚至一意孤行的客人,但是看在纪昃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