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她童年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留下的印象也极淡,要不是再次路过这个地方,她还想不起来呢。
时渝白看着江来的目光投向那片假山,开口问。
“你还记得这里吗?”
江来看了他一眼,脑子里涌起狗血的片段。
“记得,你……不会是小时候掉下去的那个人吧。”
时渝白看着她,笑着点点头。
“是啊,当时我快淹死了,是你救了我,用你的……腰带。”
说完他看了一眼江来的腰。
江来穿的还是晚宴上的红裙子,只不过把珠宝首饰取下来了。
假山旁,一缕灯光照射在水面上,加上江来这一抹鲜艳,衬得她像是偷溜到人间的精灵,美得不像真实世界里的人。
江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摸了摸肚子。
“你这么说提醒我了,饿了。”
酒宴她都没怎么吃东西,前菜只有指甲盖大点的小菜,吃了还不如不吃。
时渝白看着她无奈的笑起来。
“我猜到你饿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真的吗?怪不得黄伯伯说你聪明,你确实聪明,这都能猜到。”
搁一般人谁能观察到这些啊。
时渝白只是看着她。
“习惯了做这些事罢了,走吧。”
餐厅在假山旁边,一张沉重的圆形檀木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品,餐桌两边还各站着一位倒茶的佣人。
江来走过去,佣人帮她拉开椅子,为她递上漱口水和擦手巾。
对面的时渝白拿起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手指,动作优雅自如,配上那一身唐装,恍若从民国走出来的富家公子,一身底蕴让人情不自禁的把视线移过去。
江来看着面前的菜,有一样是一样,都很符合她的口味。
“爹说,你喜欢吃口味辛辣些饭菜,你看看这些合不合你的口味。”
江来点点头。
“挺好的,麻烦了。”
“不麻烦,听爹说你接下来会在这里住一阵子,房间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离我的房间不远,你需要什么可以直接派人来和我说。
吃饭吧。”
他说话时的语气很轻很慢,但却不会让人着急。
就黄老那个暴脾气都能安安稳稳的听他说话安排,更别说江来了。
一顿饭,时渝白只吃了面前的几道口味清淡的小菜,配了一碗稀粥,其他的几乎没怎么吃。
见江来看他,男人主动解释道。
“我晚上不吃太多碳水。”
那么富有了,生活依然是节制且朴素。
江来盯着他拇指上的玉扳指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吃饭。
“怎么了,喜欢我这个扳指?”
“翡翠谁不喜欢,你这个扳指挺别致的,衬得你的手很白。”
玉器最挑人的肤色了,尤其是水头足澄澈且无杂质的玉器,皮肤白的只会衬得更加白皙如玉。
江来不是什么手控,但总是不自觉的去看时渝白的手。
完美精致的几乎要和自己的玉扳指浑然一体了。
甚至那绝佳的玉器都比不过他那只手的完美无瑕。
江来觉得不对劲,缓缓移开目光专心吃饭。
正举杯喝茶的时渝白仰着头瞥了江来一眼。
喝罢,他勾唇一笑。
和小时候一样,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吃完饭江来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便回屋休息了。
黄老身体不好,整个宅院内都要点上专门的熏香,这些香有疗愈效果,因此每周熏香师便会上门,跟着黄老一块在家中特定的角落里点燃熏香。
江来的屋子里也有。
熏香师跟着时渝白一块,给江来点香。
“这是檀香,香味淡且不舒缓,有安神镇定的作用,江小姐看着忧思很重,这款香可以帮助您睡眠稳定。”
说着熏香师把制好的香端到了窗台下。
窗台紧靠着江来的床,她一起身,就能看到一缕轻烟袅娜缓慢的上升。
沉寂,安静。
时渝白把一个木牌递给江来。
“这是宅院内的通行证,有些地方没有这个进不去,你随身带着。”
黄老疑心重且树敌太多,稍不注意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在家中处处设置关卡,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江来点点头。
晚上,空旷安静的屋子里依稀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鸟叫声。
很空灵的杜鹃声。
江来睡不着,就和小布丁聊天。
“这个时渝白长得真好看,雌雄莫辨的,不过这种人一般都表里不一,江来你可别被表现给迷惑了。”
“到底谁是被迷惑了?一整天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