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眼见自己黑暗权柄应用失败,准备及时回撤,融入虚寂空间内的黑暗中,避其锋芒。
不过在洛迦展现出神躯的瞬间,荣耀的光辉瞬间驱散了周边的黑暗,约书亚己无处可避。
展现神躯的洛迦单手抽出了016,虽然此时她调用秘法符文仍然不能像之前那样得心应手,但将016作为一把足够威能的近战武器已然足够。
在神权的作用下,016仿佛附着了一层闪耀的白光,与内里的黑曜石材质形成了相对的印照。
洛迦举起剑刃顺势一劈,约书亚只觉得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感从正面袭来,单纯秘法符文的防护根本就难以抵抗这股冲击力。
情急之下,约书亚只得被动地解放了部分神性,霍德尔的黑暗神躯开始自约书亚的身上凝聚,四周的黑暗隐隐有再度聚集之势。
不过即便如此,约书亚仍然难以抵抗洛迦那如山岳般的力量,荣耀的光辉控制住了他的身形,让他无法逃离,黑暗的权能与力量无法在这光辉中涌进,只得覆盖自身,勉强充当防御的作用。
约书亚在洛迦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从空中打到地面,洛迦所化的提尔神躯单臂舞剑,挥的是虎虎生风,一式又一式精妙的剑招之中蕴含的是千万钧的力量。
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约书亚的神躯越打越弱,笼罩全身的黑暗几乎被驱散殆尽,最后直接崩溃,恢复成了原本的人形。
“我命危矣。”
面对权柄上的克制和与如此凶悍的攻势,即便是约书亚也感受到了一丝生死危机,不过就其神躯崩溃,016的剑锋直指面门之际,洛迦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附着万丈神威的铠甲神躯从洛迦的身上逐渐褪去,面对着倒在地上的约书亚,洛迦将紧握着的016收回到了背后,面带微笑的朝着地上的约书亚伸出了手。
“约书亚大学士,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吧。”
“我的心中有一些疑问,希望能在你这里得到解答。”
约书亚没有接过洛迦伸出的手,而是单手撑地站起了身,“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即便死在这里也只能怪我自不量力。”
“不过若是你想在我这里问出有关于陨落先知和弗拉德大公的情报,那我也无可奉告。”
洛迦摇了摇头,“我不是想问这个,我只是想问问约书亚大学士有关于我们秘法会的问题。”
“你说现如今的秘法会不过只是米尔蒂恩的走狗,这是什么意思?米尔蒂恩是哪位?”
被洛迦这么一问,约书亚倒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不知晓祂的真名?你是怎么当上秘法会大学士的?”
谈起这些,洛迦脑海中闪起了一些往日的回忆,缓缓讲述道:“自从我侥幸得了一份较为完整的从神神性后,便一直在北陆海渊潜心容纳神性修炼秘法。”
“这份神性与我自身格外契合,容纳的很顺利,我在那里待了很久很久,学了很多秘法,也研发了很多秘法,并且一直有在锻炼体魄,就这么不知不觉间达到了全容纳之境,秘法符文的上限也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容量。”
“等到我回到秘法会之时,秘法会中已经发生了一起大的变动,秘法会高层换血,就连前任的首席大学士也叛离了组织。”
“那时的我游遍组织内部,在一场场的‘论法’中,发现我好像已经是最强的秘法师了,自然而然的,我就成了秘法会新任的首席大学士。”
“自那起变故之后,贤者降下的神迹越来越多,秘法会内部的极端崇尚贤者的狂信徒数量激增,像我一样专注研究秘法本身的自由派秘法师反倒成了少数。”
“自诩为贤者首徒的谬拉纠结了一批贤者派的成员,肆无忌惮的召集信徒自主行事,只有一些大事和一些需要我出面坐镇的事才会与我商量,其他情况下我基本算是被半架空的状态。”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尤其是秘法会曾经发生的那场变故,我屡屡想要追问和查找,可惜不知为何最终都一无所获。”
“直至最近从友人那里得到了你这位前任首席大学士的消息,我才迅速结束掉手头上的事情,想赶来普罗维登找你问个明白。”
“希望约书亚大学士能够如实告知相关的所有信息,解答我心中留存的疑惑。”
约书亚认真听完了洛迦的经历,竟是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这个首席大学士当的还真是有够糊涂的,只不过你的这种糊涂还不是像那些盲信者那样单纯的愚昧,而是真正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可能你之所以能够牢牢坐稳首席大学士这个位置,完全是在于你的实力足够过硬,是一股极端强悍的助力和一块无法替代的招牌,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稀里糊涂的就可能命丧某处了。”
“我?糊涂?”洛迦抓了抓脑袋,有些不解地问道,“还请约书亚大学士说说,我是怎么个糊涂法。”
约书亚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