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哀伤。
就餐时间到了。
牧良停下手头的工作,去往某栋楼4层第29组房间食堂。
与加西亚以及近60名家属难民,第一次吃自助餐。
食物只有三菜一汤,份量充足完全管够,绝对不会让人饿肚子。
两人属于进化者行列,工作不算太累,但食量至少是普通少年的3倍,吃到最后才离开。
过程中,不动声色地添加饭菜,让别人瞧不出明显差异。
中午休息2个小时,下午3点继续工作。
牧良拿着医疗检测仪,不断地巡查各个帐篷、露天地面上的大人小孩。
一旦仪器发出警报,就对目标人员进行仔细测量,出现发烧、头痛、心率过快、精神萎靡等症状,立即劝其去往医务室就诊。
直到傍晚时分,共计查出了3位疑似病患者,均送到医务室复查。
其中一人无碍离开,另外2人当场服药后留观。
一天下来,没有发生一起严重病患,牧良也就没办法进入圣利亚医院探查情况。
大院管理非常严格,一般禁止个人单独外出。
缺乏充足理由,申请是得不到批准的。
牧良觉得机会应该会有,担心私自外出引人怀疑,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22日凌晨4点钟。一名尚在哺乳期的婴儿,上吐下泻,面色发青,医务室资源有限,只能立刻送往圣利亚医院救治。
接到电话的牧良心中暗喜,表面却对着半梦半醒的加西亚抱怨了几句,也不知这家伙听见了没有。
飞快地下楼跑到大门口,母婴已经上了装甲车。
一名地星卫士持枪站,在车门前等他,随后一起上车直奔医院。
绘制了地星总署标识的装甲车,在大街上飞驰而过,连红灯也不停留,瞄准空隙就窜了过去。
以地星卫士素质能力,很少会出现撞翻车事故。
由于城市人口太多,即使是最犯困的时间段,街道上都是车水马龙异常热闹。
连远方渐停的枪炮声,也遮盖不住历史名城的繁华。
地星总署标识车,代表最高权限交通工具,在战时特殊地区出行都是紧急公务,可以不受地方交通管制。
其他车辆还得实时让道,耽误大事被撞翻,有理也没地说。
牧良第一次乘坐这种霸道车,心中却没有丁点兴奋,反复盘算届时到达医院后的摸底路线。
他在网上查看过圣利亚医院的介绍概况,从平面图上大致了解到功能布局,住院部的位置记得尤其清楚。
这次要做的,就是找到并接近第比拉的特护病房号,想办法确认这家伙的生命磁场气息,伺机决定行动步骤。
20分钟。
装甲车穿过几条大街,顺利抵达圣利亚医院急诊科。
牧良主动接过气息紊乱的婴儿,陪同手脚有些颤抖的婴孩母亲,在持枪卫士的护送下进入急诊科。
进入科室走廊,发现平日冷清的地方,居然站满了人。
很多脸色苍白的病患者,手持挂号单,排除等候医生看病。
牧良顿时有些傻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此时,身后的持枪卫士闪到前面,示意两人跟上。
轻车熟路地挤过人群,没有进入嘈杂的诊断室,而是继续前行到走廊尽头,对着面前一间紧闭无光的诊室,使劲敲门。
半晌房门开了一条缝,一名睡眼惺忪的中年男子伸出头来,猛然见到黑洞洞的枪管,随即明白过来。
几分钟过去,中年男子穿着白大褂开灯,待几人进入后立刻关了门,将后面跟来观察情况的几名患者家属挡在了门外。
中年医生接过婴儿的身份牌,在旁边的一个仪器上扫了一下,待嘀声响起转手还给了婴孩母亲。
在医生仔细诊断病因的过程中,持枪卫士低声解释了几句,牧良才明白刷卡代表登记身份,该患者的所有医疗费用均由地星总署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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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按了个开关,一名护士进来对婴孩抽血化验,顺手拿起医生开具的药方出去了。
在等待过程里,医生小心地按摩婴孩的几处穴位,直到小儿止住啼哭,沉沉睡去才松手。
“这是受凉引起的寒火急症,好在没有高烧,如果血检没事问题不大,住院两天打点吊瓶就没事了。”
中年医生首次给出初步诊断,明显见惯了此类病症,特别是一手推拿按摩功夫,见效奇快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