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过去作对比。”伯特利语气如常地说着实话，“你没有让事情变得更遭，有什么需要苛责自己的？”</p>

    “没有变得更糟……”</p>

    “是的。”伯特利实话实说，“你一直在做你该做的事情，无论是晋升还是回应信徒，而且你做得也没你想得那么差。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的时候就你想想现在是末日前多少年，然后再想想各位正神，难道六……七神的表现还不足以让你对自己产生自信吗？”</p>

    克莱恩笑了：“我可不知道您这么会安慰人。”</p>

    “但我所苦恼的并不是你说的这些。”</p>

    “我原本以为，魔药和力量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因此我努力地晋升，而在成为天使之前，这也确实都是正面反馈……在我还是序列3的时候，我就敢依靠诡秘的精神摆脱上帝的围困。到这时候魔药给我的都是正反馈，尽管我一次又一次地死去，但是生命和努力总能换来成功和晋升，因此我觉得我或许可以利用祂的力量和精神，更进一步，保护我重视的人。”</p>

    现在在想起来，序列三和序列二初期诡秘精神对自己的放任，就像是陷阱一样。即便克莱恩知道源质的精神十分恐怖，无法磨灭，但那时候的放任让他无法正确判断这东西到底有多可怕，尽管抱有戒心，如今还是一步一步被拖入诡秘之主的陷阱，甚至对自己的存在都有些惶惶。</p>

    伯特利沉默了一小会儿。</p>

    “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目前看来，成为完整的神话生物对你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也是一个不好的起点。”</p>

    “我现在突然很想说一句话。”</p>

    伯特利看着祂。</p>

    祂依然在移动，而克莱恩的眼睛也始终跟着祂移动后的轨迹，只有不到一秒的延迟。</p>

    只见克莱恩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似乎是在模仿某个人那样变得有些神圣，紧接着，祂声音沉稳地说道：“诡秘在我的体内苏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