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偶对这个小婴儿眨了眨眼睛,又对艾伦说道:
“您也可以在任意一个站台找到前往乌托邦的路。”
艾伦颇感兴趣地问道:“是跟乘务员的暗号吗?”
秘偶点点头:“是的。只要拿着传单,跟乘务员说,自己要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就可以了。”
……
“我都说了——我再跟你们说最后一次,不许在丰收教堂打架!”
埃姆林有些恼火地将厮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一手一个控制住了发生争端的二人。虽然他看上去是个身材修长高挑的青年,但手上的力气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大。
尽管已经被强行分开,两人依然用不服气的眼神瞪着彼此。
“神父,是他先……”
费内波特人刚要开口,埃姆林就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身上有伤,情绪激动伤口会裂开,还有,这是教堂,我们在母神的面前,不要大喊大叫。”
费内波特人只得不服气地闭上了嘴,而对面的鲁恩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裹紧衣服转身就走。
眼看周围已经开始有路人注意自己这里,埃姆林头痛不已,只想事情赶紧结束。因此他默认了争执中的一方的直接离去,转身安抚那个费内波特人:“你们到底吵了什么?为什么离开教堂就开始打架?你本身就是在东区和别人打过架了来求助的,我可没跟把你也是参与者的事情说出去。”
“他骂我们是活该。”
费内波特人硬邦邦地说道,他拢了拢有些破旧的外套,牵动伤口让他的动作不太协调。埃姆林的安抚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让他回忆起来更加火大:“……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他们现在能吃得起的食物都是我们种出来的,他们应该感谢我们才对,根本没资格对我们大吼大叫。”
“他也是母神的信徒,已经来祈祷一星期了。”埃姆林说道,“我不建议教友之间发生争执,你不觉得这违背了母神‘生命可贵,丰收可喜’的意思吗?”
“……”对方用力地抿了抿嘴,把头别到一边,“赞美母神。对不起,神父。”
埃姆林刚要说话,忽然看到对方又猛地把头转了过来,眼睛里瞪出了红色的血丝:
“神父,你真的觉得改信的鲁恩人是我们的教友吗?”
“他们不过是因为得到了粮食才暂时改信的投机者!他们本来的信仰可能是蒸汽与机械之神,可能是黑夜女神,即使现在信仰母神,以后也会因为恩惠改信其他的!只有我们才是最虔诚的。”
大概是考虑到现在在鲁恩,还是教堂的门口,他说话的声音是压低了的,但是内容却十分没有礼貌,让埃姆林的眉头深深地拧到了一起。
“照你这么说,我也是后来改信母神的,也不虔诚,也不可信。”
“不,怀特神父,您是母神的眷者,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埃姆林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有些严厉:
“无论是鲁恩人,还是费内波特人,只要信仰母神,我认为都是我们的教友——好了,我知道你的心里很不服气,等下次他再来的时候,我会让他跟你好好交流,理性平等地交流。”
费内波特人的嘴巴张了张,在异国他乡能够得到一个说法已经是幸运,他只得说道:
“……好吧,神父,我相信你的公正和善良。”
“那么事情就这样吧。”埃姆林说,“但是我必须要说,以后你,和你的那些同伴,最好都不要参加那些反对活动了,你们上一次运气好只是轻伤,我可是听说东区昨天的暴动里又有人死了。”
费内波特人的嘴唇动了动:“……那是我的邻居,他是很好的人,我一定要为他讨要说法。”
“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教会……”
“教会根本没有给我们回复!神父,难道你已经汇报上去了吗?”
埃姆林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东区不是我的管辖范围,丰收教堂已经是母神教会目前权力最大的一个了,但我也只能负责周边三个街区的事情。你的邻居的事情我很抱歉。”
“所以,东区那种没人管的地方,即便是死了,教会可能也不会帮我们说话!”
费内波特人又来了火气,他怒气冲冲地问埃姆林:
“怀特神父,你为什么一直在帮鲁恩人讲话?你不是我们的神父吗?你不是母神的眷者吗?”
埃姆林也被问出了火气:“即便是这样,我也是在鲁恩长大的,我不希望看到信徒自相残杀。现在我已经在鲁恩有了教堂和负责区域,也没必要一定得前往费内波特。”
他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却没想到对面的费内波特人却猛然露出了失望错愕的表情。
埃姆林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但还是摆出神父的架势说道:
“……就这样吧,我已经为你们申请了教会的补助,你们回头都可以再多领一些钱,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