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前静立片刻,脑中那令人厌烦的钝痛才终于散去。
最近,她偶尔会感到脑袋钝痛。
她不确定这是从何时开始的。
这种疼痛并不剧烈,甚至比不上被小虫子咬一口来的疼。
这种钝痛时不时出现,即使再微不足道,也让她无法忽视。
不同于凡人会有病痛缠身,他们若是感到身体不适,不是修行出现了问题,就是受到了某种毒害,抑或是某种指引。
而现在,这种钝痛指引着她,指引她去某个地方,去做某件事。
但具体是什么事,她还不得而知。
就连方位,她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那个方向就是天宫。
她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选择会靠近天宫的路线,每当在听人提起天宫的时候,她都会产生好奇,总是让她萌生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天宫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她会被指引前往?
墨芩好奇的同时,也厌烦被无形操控。
所以当泷应提出同行时,她很快就答应了。
泷应是有自己的目的地的,他对天宫完全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他不会去天宫,也不会被指引所影响。
将路线全权交给他去负责,这很好。
事实证明墨芩想的没错,只是与天宫有关的一切并不会消失在她身边。这是避无可避的。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冒出干脆去天宫一探究竟的想法,但这样的想法又很快被否决。
天宫可不是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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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应得了墨芩的话,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甚至想不明白,墨芩为什么会想要去天宫。
若说想推翻现任仙帝成为取而代之,她显然没有这样的野心,若说想要救那些受害者于水火未免有些太荒唐了,还不如想取而代之呢。
想不明白,泷应也没有继续想下去,毕竟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夜半时分,正在打坐的泷应忽然睁开双眼,他凌厉的眼神朝着窗外看去。
接着他翻身下榻,直接从窗户飞掠而出,转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附近某处宽阔僻静的所在,一个雌雄莫辨美貌非凡的人坐在屋脊上。
看着出现下凡的泷应,他勾唇笑起来,语调中满是兴奋:
“哎呀,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还有同伴了?哪里学的坏习惯呀。”
泷应打量他一眼,最后落到他的脸上,“你披的皮囊真是愈发丑陋,隔着这么远,都能闻见你身上的熏人的臭味。”
“咯咯咯~”屋脊上的人仰面笑起来,“真的吗?这可是我努力了好久才拿到的皮呢,你居然说它不好看?”
说着,他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佯做苦恼:
“那你觉得哪个好看?跟你一起的那个小姑娘?”
不等泷应说话,他又立刻摇摇头,“不对不对,你喜欢的都是些死物,她是活的啊。”
“但那个小姑娘真的很美呢~”他双眼放光,开心的像个得了糖果天真无知的小孩,“嗯等穿上那副皮囊我该用什么姿态说话做事呢?”
泷应表情难看,语气不善,“你怕是不想活了!”
“嗯?生气啦?”奇冕眼珠子转了转,怪声怪气道:“你什么时候也对活物感兴趣了?”
泷应:“.”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跟个变态一样?
什么活物死物.
不等泷应骂他,奇冕忽然尖声叫道:“难道你喜欢她!嘻嘻,既然这样,那我就更要拿到她的皮囊了,穿在我身上。让我来试试,你喜欢的是皮囊,还是她本身~”
泷应:“???”都什么跟什么!
“你要是喜欢送死,那你去吧。”
算硬实力奇冕并不强,但架不住他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手段,在出奇不意的情况下,许多实力强劲的修者都会被他得手。
但奇冕就是个神经病,他惟一的爱好就是喜欢美人皮,将美人皮剥下来,给自己穿上。
这对他来说,跟穿衣服没有区别。
反正泷应每次见到奇冕,他都披着不一样的皮,但这种神经病,就算是换上什么皮,都是不可能会认错的。
“死?死!你这样说,我好怕怕哦。”奇冕眼眸微眯,眼尾一抹斜红上挑,勾勒出他细长的眼形,魅惑流露,如果他不开口的话,说不定还能算美。
泷应冷眼看着他发疯。
这就怕了,对墨芩下手,是真的会死。
他肯定,奇冕不是墨芩的对手。
见泷应不说话,奇冕狐疑:“怎么?难道说她很强,我也拿她没办法?哼,我不信我要.”
“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的!”泷应实在不想继续看他发疯,直接打断他。
“哦。跟你聊的太开心,我都快忘了。”奇冕一副懊恼模样,“我是来告诉你近塑养的鸟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