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这男人脸皮是水泥糊的,她可不是。假意痛呼的上原克己一手轻柔着腰间软肉,注意到女友那已经泛起了几许红润的耳垂,龇牙咧嘴间笑得分外灿烂。
“还笑。”被看的受不了,佐藤美和子终究还是没忍住,横了他一眼后转移话题道:“你已经输了,知道吗?”
“输就输了呗。说吧,你想要我无条件做什么,我绝不推脱。”嬉皮笑脸的上原克己浑然没当一回事,摆了摆手后坦然道:“当然,如果是特别离谱的角色扮演,为了安全我还是得考虑考虑。”
“……”靼佐藤美和子微微昂首,正对上男友的目光,双眼微眯后又恢复原貌。
视线下意识地下探,而后扬起一边眉毛道:“怎么,你不行吗?”
“你要这么问的话,那我的回答就是男人绝不能说自己不行。”老流氓上原哪里还会怂这种挑衅,脑袋一歪就顺坡下驴:“你要我扮什么?我马上去订衣服。”
“不好说,还没想好,先欠着。”佐藤美和子摊了摊手,扭头避开了男友那略带几分玩味的视线,朝料理台上努了努嘴:“现在你还是先把这些面粉给解决了再说吧。”上原克己的脸色顿时一跨,直接摆烂:“我不会。”都已经输了,还做个锤子,给自己找罪受吗。
“那你家冰箱里那些包子饺子是哪里来的?”靼佐藤美和子倚着台面边沿,歪头奇怪道:“你上次醉酒我送你回去,给你弄醒酒汤的时候看到冰箱里挺多包子饺子。没有包装袋,就单纯套了个保鲜膜。”
“在一位阿姨家定做的,以前买菜的时候经常在她家买东西,久而久之熟络了之后就干脆定做了。我不喜欢吃超市里卖的那种,口感不行。”
“你真浪费钱。”
“反正是白捡的钱,不花白不花。”
“……”刚想开口反驳他的美和子骤然想到了这狗男人银行卡里的钱好像确实是欧洲杯里
“白捡”来的,话都嘴边又不得不咽了回去,只得嘀咕一句
“狗大户”。
“跟你一比到底谁是狗大户,就你家那栋市中心的宅子把我卖了都买不起。”竖起了耳朵的上原克己十分不满意自己的定位。
靼
“想多了,你把我卖了也买不起。”随手将一副手套扔到男友怀中,自己也戴上了手套的佐藤美和子伸手拉过那盛着黄油的瓷碗,将案板上糅杂完毕的面粉尽数倒入其中,叹了口气道:“那是我爸从我爷爷手上继承过来的,睹物思人,我妈也不可能卖了它。”
“……抱歉。”一不小心扯到了女友已故父亲身上的上原克己脸上神色顿时变得正经起来。
“不,没什么,我爸都已经去世很久了,这又不是什么不能提的。”揉着黄油与面粉的佐藤美和子垂眸,眼睁睁看着一个面团在自己手下成型并不断被揉捏:“顶多就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上原克己神情一怔,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有异色一闪而逝。
“嗯,还记得我曾经在墓园的时候跟你说过的话吗,我爸在十八年前去世了,所以我才会说了解你当时的感受。”靼言及父亲的佐藤美和子声音下意识低沉了下来,手上揉捏面团的力度都大了不少:“事实上,我父亲当年的死只是一个意外,他为了抓捕一个抢劫银行的嫌犯在横穿十字路口时被卡车撞倒。
“那天雨下的很大,救护车来的很晚,我爸也因此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戴上手套踱步上前帮忙的上原克己没有再耍宝,就只是站在女友的身旁静静聆听着。
“也正是因为我爸的去世,警方被迫中断了那一桩银行劫案的调查。这案子也由此沦为档案室里的一桩悬案,代号愁思郎,因为我爸在临去世前仍然朝着劫匪离去的方向重复着【愁思郎】这个名字。
“但,警方调查了所有与愁思郎这个名字相关的人,始终都是一无所获。至今,都没人知道真凶的身份,也没人知道我爸当年是怎么锁定到真凶的。
“在被抢银行的监控里,这个戴着墨镜、口罩、帽子,身体还被外套与长雨衣裹得严严实实的愁思郎劫匪只出现了十多秒,因为十多秒后录像就被掐断了。”说到这里的佐藤美和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想过重启这个案子的调查,但却始终都找不到切入点。以至于我一度绝望到想过但凡有人能帮我破获这个案子抓到愁思郎,要我做什么都行。靼
“可直到这个案子过了追溯期,我还是一无所获。”
“这个案子……过了追诉期?”闻言的上原克己愣住了。愁思郎案件他多少还有点印象,可那不是还没过期限吗?
“是啊,追诉期都已经过了三年了。”深呼一口气后,收拾好情绪的佐藤美和子单手磕开两个鸡蛋打进碗里。
“据我所知,追求真相和追诉期,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关联。”
“?”佐藤美和子手上动作一顿,猛地扭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