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零张大了嘴:“你们帝国学校都是监狱吗……”
“还没说完呢,从太学外门进内门还有一专属结界,层级高到我入侵都露了马脚。”公孙策耸耸肩,“其他帝国学校我不做评价,太学内门就是一个世上最顶级的监狱。官方花了大力气打造这个秘境,就是为了将全国最有天赋的才子们牢牢锁在里面。”
“无常法的修行需要多加小心,可严密的监视反而容易招致反效果,帝国官方不会不懂这个道理。”艾兰迪娅说。
“对,这种监视另有原因。”公孙策点头,“这就要谈谈第二个问题了,太学内门的弟子身份有问题。我拿到这令牌后和当年的刘先生聊了一阵,我注意到他对我产生了一丝同情。你们想想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你考入了全国最高学府你的同窗却表示同情?哪怕学校功课再多也不至于这样吧?”
“这说明太学内门的学子性质特殊。”艾兰迪娅说,“他们之间存在着天赋以外的共同点……”
“刘先生和会长就没什么想说的吗?真就一声不吭全靠我自己猜啊?”公孙策叹气。
“刘叔想到你会问这事,特意为你留了言。”秦芊柏摸出一张纸条,模仿着刘忠武的口气念道,“梵定界与帝国之核心,在于‘稳定’二字,任何危及安稳之因都将招致祸端。‘外来’情报极易招致梵定界排斥,非是我等有意隐瞒,实乃担忧你与大计之安危,还望同学勿怪。”
她停了一停,又念道:“另,不知严契当前状况怎样?战力几何?”
“严契啊……行为举止比13年后还傲慢点,系了一条傻不拉几的蒙眼布,其他暂时没观察到什么。他出手封我行动用得是画地为牢的神通,看表现是梵相·显现,现在应该还没修成逍遥囚。”公孙策捏着下巴,“不过天极宫是已修成了,依然是莫名其妙的表现,看不太懂。”
“明白了。刘叔还有一条赠言。”秦芊柏点头,“附:严契从那时起就没几个朋友,有空不妨陪他聊聊天。”
“人都找不着还陪他聊呢。”公孙策叹气,“OK我明白了,反正人都到了我自己查也行,我这边时间过得快全当趁机修行了……隐匿太久容易生事我先撤了,之后看情况不定期联络,辛苦你了绮罗。”
“没问题没问题,公孙策也要小心哦~”
绮罗抛了个星星眼,从电视机中跑掉。猫猫头电视闪了几下重归黑暗,化作粉红泡泡消失了。
公孙策拿出灰兔子放在床头柜上,兔子怀中的指针纹丝不动,这就代表着他先前高调登场的那一战没对“历史”造成多少影响。
“转折点不明,情报不明,期限不明……这任务有得熬咯。”
午间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树林洒在他的身上,公孙策翻了个身,浅浅睡去。
·
“内门研习三日,同学以为如何?”
“课程精简师资优良句句珠玉良言本人收获甚大。”公孙策收文具。
“然而此刻同学双眉紧锁,可是嫌这历史教得失职?”
“历史课上得很好,秦安老师讲课深入浅出两小时让我受益匪浅。”公孙策背起书包,语重心长,“我面色不佳是因为实在不想和你说话可以请你离我远那么一点吗司徒同学?”
下午的历史课刚刚结束,授课的秦老爷子夹着教案出了门去,司徒弈背着手站在公孙策的书桌旁,闻言掩面感叹:“可怜我一番好心亲近,却不料同窗铁石心肠~!”
“慢慢唱吧您内,同窗出门买烧饼去了。”
“公孙同学休走,待我同去可好~?”
公孙策甩上书包转身就走。司徒弈不气不恼,仍是笑嘻嘻地跟在后面,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来到太学已经三日,这三天间公孙策除了熟悉地形打探情报外就是上课。太学内门的课程均是为每个学生量身定做,偶有与外门同上之大课,其余均是内门1人或数人齐上的小课。神出鬼没的严契没找着交流机会,秦暝这三天的课表都和他错开了,老实巴交的刘忠武混得蛮熟,反倒是刻意避开的司徒弈不知闻到什么味一有空就来找他,像只打不得的苍蝇烦得公孙策不可开交。
内心深处他知道这完全就是迁怒,无相神已被他亲手杀了,13年前的司徒弈不过是梵定界用历史造出的幻影。可他还是没法让自己摆出什么好脸色,毕竟对一个人的厌恶不会随着时光散去。
“公孙你也别这样,司徒没坏心思,他就是好看乐子,见你这人有趣就凑着来瞧……”一旁刘忠武忙不迭过来打圆场。
“我性格怪癖,实在和这人打不来交道。”公孙策摇头,“而且我这几天学习进度也不怎么样,没心思闲聊。你说那‘合一之谜’让我怎么参悟啊?张老师是指望咱们从玻璃上看出花来吗?”
这几天来太学内门同上的课程只有一节,便是由真武将军张宏正主讲的“合一之谜”。公孙策起初对此非常期待,毕竟他这无常法虽是名师教导却也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