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存在,在必要情况下那个男人不会介意与我们联手。”
时雨零:“那就先一步联合盖乌斯阻止司徒弈?”
奥鲁斯:“很遗憾,幻月尊,这是最基本的信任问题。盖乌斯的计划需要无相神帮手,寂晖司想必会怀疑盖乌斯假意合作实则寻求机会背叛偷袭,盖乌斯一方也有相同的顾虑。唯有在一方取得了战场中绝对的‘优势’时,合作才能从空想变化为实在的可能性。”
公孙策:“总结一下他的废话,先打服才好谈判。”
约翰:“(叹气)不就是黑道谈判……”
奥鲁斯:“暴力团伙间的冲突少有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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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次,盖乌斯·奥提密斯梦见了15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阴鸷的克劳狄还是这个古老家族的执掌者,奥勒良则是合众最受瞩目的后起之秀。名流们在奥提密斯家的古宅汇聚一堂,商议着奥勒良的婚礼带来了如何巨大的影响,那些滚滚而来的军火订单,那些作为礼物的古老武装,以及奥勒良亲王带来的赞誉与盛名。
水晶吊灯下衣着华丽的人们翩翩起舞,觥筹交错的碰杯声中响起他们的欢笑,大理石地板亮得像一面镜子,映着男士们的正装与女士们飞扬的裙摆,一切好似荧幕中的宫廷剧般浮华。盖乌斯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穿着难看的军装留着格格不入的寸头,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无人对他有一丝兴趣,大家的关注点都在迟迟未开的大门上。
然后大门终于开了,奥勒良踏着舞步切入会场,面上的笑容神采飞扬。众人一齐欢呼喝彩,连克劳狄也露出了难看的笑容。窗外星光璀璨,星魂在空中盘旋,煌光照亮了“兄长”的脸,他开口向众人说道……
“真无趣啊。”盖乌斯说。
他醒来了,窗外一片漆黑,尚未破晓。他去做了简单的洗漱,换上平日的正装,向办公室走去。
盖乌斯已许久未回过他名义上的家了,自打奥鲁斯前往苍穹之都后,不再需要作为“父亲”生活的他就无需再前往徒有其表的家庭。现在他最常生活在总统府内,偶尔回家族总部与图腾交流。他回到办公室拿出计划表,开始一项项推演,逐步思索又怀疑。这一切持续到几十秒后克莱因将门踹开。
“该死的你能看看现在几点吗?”合众总统瞪着眼睛,“4点40分!为你的搭档考虑一下ok?”
“你早就不需要睡眠了。”
“我就喜欢睡觉。”克莱因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大清早不睡觉折腾什么?”
“我在思考不稳定因素。”盖乌斯说,“流星城的防守理论上万无一失,但执剑人一行人该会主动采取行动。”
克莱因点头:“是我我也主动。你认为他们会提前开战还是潜入首都?”
“正面开战要强顶着阵法,是我就会选择先潜入,至于手段……”盖乌斯闭目,“有时雨怜一在,占卜手段无效。对方也有信息生命体,隐律主的探知并非万能。无常法与超能力会被限制,但他们同样清楚这点。”
副总统略显疲惫:“我猜不到。”
总统从冰箱里找出一份冷冻三明治,开始吃夜宵:“老伙计,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一点在于你对自己的能力范围有充足认知。昨儿开了半天作战会议都想不到的漏洞,那今天再琢磨半天也没法凭空想出来。放弃吧!灵光一闪是天才的特权,那向来不属于你!”
盖乌斯沉默了许久,叹道:“终究是只能循规蹈矩的,平庸之辈啊。”
“你看你这就没意思了。”克莱因连连摇头,单举右臂做出一副演讲的姿态,“提起精神来!想想你当年是怎么招揽我的。”
“我记得,闭嘴。”
克莱因绘声绘色地模仿着老友当年的语调:“记好了,我是盖乌斯·奥提密斯,这是即将在乌斯特斯成就大业之人的名字!你我现在交谈的场地是肮脏的战壕,但总有一天我们会携手登上这个国家的顶点,我以自己的名誉向你作出承诺!”
盖乌斯用手撑着额头,发出无声的呻吟。克莱因笑得像个傻子:“回想当年你穿着破军装扣着钢盔都敢发出如此豪言壮语,如今大事将起怎能如此失意了?”
“我那时还很年轻。”盖乌斯叹息。
“那就调整回年轻的心态拿出你那副更甚儿子的傻逼劲头。说什么丧气话,做好准备别怂就得了。”克莱因低头瞧了眼手机,“附赠一个好消息,你的精神过敏还真有点用。那小丫头来流星城了。”
“谁?”盖乌斯下意识发问,随即意识到老友在说什么。他猛得站起,急匆匆走出办公室。“带我去见她!”
“等这趟完了你必须给我涨工资,我认真的。”
“如果我还有命在。”
一出总统府他就见到了那个七彩发的妙龄女郎。她正坐在街边的消防栓上,啃着一张刚印好的大选宣传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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