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明舟的深入接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因为组织规定开车送货必须俩人一辆车,当时我俩刚被组织放出来,没有人愿意和我搭档,所以陆明舟为了工作只能亲自和我一起送货。
云贵山区路不好走,又远又慢,走走停停,我们俩人又经常在一辆车里,总能摩擦出来一点火星。
夜深人静,一男一女,又都是此道中人,我们二人很自然的睡在一起。
整整一年,我好像瘦了三四十斤呢”
听着熊开山慢慢讲述他和陆明舟的点点滴滴,许正可以想象他们二人在一辆货车里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可惜他们当年那辆供他们鸳鸯戏水的箱货,如今肯定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要不然很有可能在上面发现一些陆明舟的DNA样本。
“对了许警官,我记得当年陆明舟在车上使用塑料瓶盛放她的尿液,我都是随时扔到高速路或者山崖
你们看,还有必要寻找吗?”
许正哭笑不得,尿液确实可以检测出来DNA,但过去二十多年,还是塑料瓶,能不能找到都是问题。
“你还是说说你为啥不在你们组织内干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运顶头风,都是倒霉催的。”熊开山唏嘘不已,长叹一声道明真相。
原来在2016年八月末,南粤省警方突然立案追查起来一个叫潘冬梅的女人,也就是梅姨。
当时警方动静非常大,他们组织自然得到消息,而所谓的梅姨正是来自于陆明舟负责的手下人。
可惜熊开山不知道具体梅姨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此事发生后,组织领导立即解散了全体成员,命令大家全都蛰伏起来。
说是等到风头过去之后,再一一召回。
正当熊开山不知道接下来何去何从的时候,陆明舟找到他,说是找到一个整容大师,只需要二十万,就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拿着那人的身份证,以他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
只可惜熊开山做完手术真变成章保山之后,他却再也联系不上陆明舟了,这也意味着他的身份只有他和陆明舟以及给他做手术的人知道。
所以他不再担心组织的警告,私自离开了云山省来到了魔都。
以章保山的身份活到现在。
熊开山说着说着突然一愣,戴着银手镯的双手下意识的想挠头,“许警官,我好像想到一件事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许正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快说,什么事?”
“是这样的,当年我们不是经常利用公司箱货车一边送货一边把那些孩子送到景洪市么。
箱货么您也知道,当年在云山省那地方,经常会遇到交警和路政查车。
但我们公司的车一次都没被查到过,无论是警犬还是警察上车翻检…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们组织的人有没有可能隐藏在云山省那些警察当中?
还有,我自己的感觉吧,好像在云山省就没有我们公司解决不了的事情。”
卧底与反卧底,是犯罪分子和警察永恒的较量,许正和专案组成员,其实讨论过这个问题,大家一致认为,陆明舟背后的组织肯定在云山省警方系统内有关系。
甚至包括现在也有。
但这对于找到陆明舟并没有多大帮助。
许正突然想到刚才熊开山说起的一件小事,“你刚才说你们在路上,都是用塑料瓶接尿,那么你和陆明舟办事的时候,有戴安全套吗?”
“谁戴那玩意啊!”熊开山似乎很有信心,男人骄傲的一面让他挺直了腰杆,“我从来不戴那玩意。
可惜这辈子只生了一个败家又无能的儿子。
唉…”
许正无语,果然人越老越嘴碎嘴子,拍拍桌子提醒熊开山,“别跑题了,咱们先说正事。”
熊开山撇撇嘴,不敢反驳,“虽说我不戴,但陆明舟第一次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并没有强迫我。
后来就再没提过。
可我和她在一起一年多,也没见她吃过药,想来这女人应该是不能生育的吧。”
许正觉得挺可惜,要是熊开山让陆明舟怀孕,不管她是生还是流产,都会留下痕迹。
这时张开文突然问道:“熊开山你和陆明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身上什么味你应该知道吧?”
“山茶花的花香!”熊开山不假思索的回复,接着解释道:“云山省山茶花很多地方都有,这种香水味我非常清楚。
陆明舟一直用兰蔻的山茶花香水。”
女人会因为年龄和场合等因素的不同而更换香水,陆明舟一年多时间只用一款,看来是个念旧和保持习惯的人。
但要想从香水销售上面追查到她,很明显不容易。
张开文却有自己的思路,“你回忆一下,你接触过的女人,除了陆明舟,是否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