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乘坐地方同志提供的警车赶到目的地。
和云山省天气相比,今天的贵山省气温低很多,也许是这里山路比较多,下车之后,竹青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刚才坐车里晃悠的她差点吐出来。
跟着许正他们过来的是八盘水市局的两位同事,见此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这边山路崎岖不平,来的时候没有给各位准备晕车药…”
许正忙客气的接过话,“米局说笑了,是我们自己考虑不周,好在紧赶慢赶,赶在下午两点之前到达目的了。”
眼前的村镇看着不小,位于娘娘山东面六公里之外,站在镇子外面,远远的能看到远处山川起伏,翠绿如涛。
镇子西头,一处看着老旧的农家小院,正值下午两点左右,阳光正浓,院子里支着两个麻将桌,一群老头正热火朝天的打着麻将。
镇子派出所所长跟着过来的,他见此神情一囧,忙解释道:“各位领导,这…这个我们贵山省打麻将比西川人还厉害。
是名副其实的打麻将第一的省份。
你们要找的陈兴华,因为是从牢里出来的,年龄又大,没工作也就没什么收入。
所以在家里搞个牌场,挣点吃饭的钱。
我们来这里暗访过几次,没查到他的牌场有赌博的情况,所以…”
偏远地区本来治安管理上都较为松懈,再说人家牌场只要不赌博,派出所一般不会强制关闭。
陈兴华出狱已经有五六年时间,十年牢狱之灾让他身体远比0岁的老头差。
现如今他在自家小院搞个牌场也算是自谋生路了。
许正辛辛苦苦跑来,也不是要找人麻烦,他指着院子里一个老头问道:“李所长,那个游走两个牌桌之间的花甲老人应该就是陈兴华吧?”
陈兴华家的院子篱笆墙只有一米五的高度,众人在外面一眼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同样,院子里的人,此时也看到了他们。
作为主人,陈兴华理所应当的走出来,一眼认出来镇子里派出所的所长。
他从院子门口朝着李所长一路小跑过来,右手很熟练的摸出一盒烟递过来,“李所长,什么事还让您看亲自跑过来。
您直接给我打电话,我麻溜的跑过去,省得您来回跑了不是。”
作为有刑事案底的出狱人士,犯的事情又是拐卖儿童,陈兴华可是派出所重点观察对象之一。
以前只要镇子里出现偷鸡摸狗的盗窃行为或者其他刑事案件,派出所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他。
李所长看到那些过来打牌的老头们也跟着出来看热闹,不耐烦的朝着他们挥手做驱赶状,“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回家去,一个个眼神不好是不是?”
老头们闻言立即四散开来,再也没敢继续留在这里看热闹,许正见李所长态度恶劣,但效果很好,心里暗自嘀咕一句,果然地方上治安水准各有特色。
见到自己的顾客被李所长一句话全吓跑了,陈兴华消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转眼之间他又一脸讨好的邀请众人去他家里坐坐说话。
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李所长仿佛和他刚才一样的动作,对着来人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和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极其客气道:“米局,许处长还有各位领导,里面请。”
许正和米局相互礼让一番,同时走进陈兴华的小院,后面竹青等人拦住要跟着进去的李所长,只让小院主人一个人跟在后面进去。
屋里正厅似乎也有牌桌,许正却没进屋,而是和米局坐在院子一张牌桌前,上面还有一副未打完的麻将。
贵山省这边的麻将规矩独树一帜,他略微看了一眼,似乎打的是什么捉鸡麻将,“陈兴华你坐,我们来找你是询问一些事情,你不用担心什么。
不是什么违法或者其他要加害于你的事情。”
陈兴华人老成精,已经看出来眼前的年轻人才是这一行人中最大的官,怪不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他嘿嘿干笑两声,露出一口大黄牙,“你们都是警察吧?
不知道你们找我问什么事呢?”
许正没有直接开口,准备拉拉家常慢慢询问正事,“我看你年龄大概六十左右,还不算老,出来之后怎么没找一个老伴呢?”
陈兴华挠了挠灰白的头发,“人老屁股松,蒜锤摩擦不了蒜臼子,我找老伴干吗?
年轻人的姑娘…
咳咳…警察同志,我…我开个玩笑,别当真。
像我这种情况,谁会愿意跟我过?”
许正心里哭笑不得,这老头说的话虽然粗鄙,但似乎还有点道理,他没再墨迹,而是直接拿出已经被枪毙的两个梅姨案同伙,张庆民和周荣平的照片。
“这俩人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陈兴华一直表现的很恭维,但许正拿出照片的那一刻,他眼神闪过恐惧和紧张,下一秒他手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