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恺,其父罗军。十年前44岁,当时罗军是某律师行的注册律师,主打刑事官司。现在是某区法院的前庭审判长。”许正看到李鸣声单独把这个人拎出来,意识到他们肯定已经调查出来不少信息,
“李大队现在可不是卖关子的时候。快说,快说。”李鸣声看向闫老,后者微微一笑,接过话头,
“是这样的小许,昨天等你走后,我又重新梳理一下咱们的侦查方向。认为这个案子应该还有成年人参加。毕竟刘彬几人连驾照都没有,即使他们真的使用无人机运载尸体,可一架无人机几万块钱,他们能不能买的起先不说。就说他们大晚上搬运尸体,避开所有摄像头,不发生大动静。我就觉得应该有成年人参与。甚至还非常熟悉咱们警方的侦查思路。所以我今天让鸣声他们沿着这个思路展开调查,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罗军和罗士恺父子曾经也和孙传斌住同一个小区。而罗士恺同样是孙传斌的发小。只是案子发生的时候,他们一家早已经搬出这个小区。”李鸣声补充道:“我们确定这个罗军有问题,可不单单是因为他的职业是律师,更是因为他曾经在案发第二天清晨。出现在了围观群众当中。”说着他给许正找到当年,警方特意拍摄的案发第二天清晨,小区居民三五成群的聚在案发单元楼旁边,讨论着案子的情况。
其中一个镜头,正好拍到罗军也在人群中,正和邻居们热切的讨论着什么。
有些犯罪分子会在警方侦查案发现场的时候,当成围观群众来看热闹,这不是他们胆大,也不是他们想看自己杰作。
而是因为他们想从办案的警察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从而判断他们做的案子,是否有遗漏,是否需要逃走。
其实这是很明智的一种选择,因为真看到警方找到线索了,这些犯罪分子会处理完后事之后,要么自首。
要么自杀或者逃跑。
“这个罗军在案发当天进出小区的名单中吗?”许正询问道,罗家父子在案发时候已经搬出小区,要是摄像头能拍到罗军在案发当天进入过小区。
那么他的嫌疑会更大。
“没有!”李鸣声又给许正看了一份资料,
“还有一个巧合,罗军在案发一个月之后,辞去律师行工作,34岁考上了公务员。然后从助理审判员开始,一直做到了前庭审判长,正科级。”许正看着罗军的资料,很详细,学籍资料,工作履历,受过的表彰和审过的案子都有。
现在看,这个人确实有很大嫌疑,刑事律师出身本来就非常熟悉警方的办案过程,又曾经是死者小区的业主。
其子和死者杜美娟楼下的孙传斌又是发小。而更让人不得不联想的是,他在案发之后的一个月辞掉自己律师工作,反而去考公务员,去当审判长。
这怎么看都有很多巧合的地方。而巧合太多,其中意味着他的嫌疑最大。
许正看向李鸣声,
“您手里肯定还有其他料,还藏着掖着呢。”李鸣声苦笑摇头,
“一天时间我们能调查出来这么多信息已经不错了,哪有其他料,这不等你过来,咱们研判一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现在虽然有了几个嫌疑人,但十年过去,警方手里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人证物证更是一个没有。
案子的真相到底如何,现在全凭猜测。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许正念叨了一句,看向闫老,
“您老经验非常,您说说,咱们该怎么办?”闫老摊手,
“我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把这几个人一一传召过来,先审讯再说。”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也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算得上打草惊蛇,不过许正皱起眉头来,
“如果这个案子是罗军父子俩做的。他们一个34岁考上公务员,一个考上二本接着当警察,还是刑警。可以说他们心理素质绝对杠杠的。咱们真要是传召他们父子俩,先不说以现有的证据能不能审讯出来,就说他们现在的工作,也不好传召啊。”父子俩都是公务员,一个审判长,一个刑警,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确实很难审讯出来口供。
这时竹青突然问道:“闫老,您一直坚持办理杜美娟的案子,您说罗士恺是否已经知道咱们在调查他。”闫老愕然,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李鸣声笑着摇头,
“今天我查到罗士恺资料之后,迅速排查了我们市局刑警支队的成员们。并没有一个人是他同学或者好友。而且我查过监控,最近三天之内,他没有来过市局。再有,小许你们组建临时专案组专攻杜美娟案子的消息,还只在市局流传。”许正却改变了想法,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罗士恺真要是知道,那就让他知道,闫老刚才的提议我看行。但罗军父子俩,我觉得暂时先别采取行动。先传召孙传斌和刘彬等人,分开审讯,或许能从他们嘴里得到答案呢。”因为这些嫌疑人都在京城,樊钰今天还调查过他们的资料,有他们的电话和地址,所以直接对他们进行传召。
但不是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