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都有不在场证明,而那对母女在案发当天虽然一直在家,也无外人给她们证明不在案发现场。
但是当年警方排查很久,甚至做笔录的时候还用上了Ai审讯仪,加上侦查人员的经验判断,都认为母女二人根本没有作案的能力。
历届的案子侦查员最后统一认为,这家人作案的可能性基本全无。闫老也是如此。
但现在许正又一次重提这个家庭,甚至表现的好像琢磨明白这个案子了,他仔细回忆一波当年的调查,没搞明白他们以前办案遗漏的是什么。
许正看着大家的表情便能猜出来都在想什么,他没有再卖关子,找到楼下那家人大儿子的笔录,
“大家看一看这三份笔录。都是徐传彬这位同学在三次警方重启此案做的笔录。内容基本一致,主要是说他在案发当天住校没回家。至于他和死者杜美娟的关系,他承认自己曾经多次听到过死者的叫床声,也曾经在楼梯里见过几次面。但并无交谈。他还默认自己曾经在深夜中,在死者的放浪声音中,释放自己。不止一次。这种情况一直到他高中住校才有所缓解。”闫老皱着眉头不解,
“如果只是这些笔录,不见得这个孩子和杜美娟案子有关系啊。”许正笑道:“十年,徐传彬做了三次笔录,每次笔录内容相差不大,甚至有些句子从他嘴里说出来,连标点符号都一样。您再看看常乐乐的笔录。同样是十年,一共给她做了11次笔录,内容虽然相同,但并没有语气用词和标点符号都一样的句子反复出现。还有徐传斌父母和他妹妹的口供,一样十年三次笔录,重复率也不多。”房华好奇询问道:“许哥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这一点矛盾的地方,为啥现在才说?”许正失笑,
“当然不是,虽然徐传彬的笔录重复率高,但这还不足以让我怀疑他,其实真正让我怀疑他还是因为你。”房华惊呼,
“我,我可和这个案子没有一毛钱关系。”
“哈哈,你小许哥哥说看到你年轻,才想起我们警方遗漏的排查对象,因为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对徐传斌这类人重点排查。特别是复杂的刑事案件。”闫老此时明白过来许正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小许你怀疑的不光是徐传斌这个孩子吧?重点怀疑对象是不是他同学?特别是和他同一个小区,一个中学又一个高中的同学?”
“知我者,闫老也。”许正今年也不过是26,16岁的他已经对异性有想法,幸亏那个时候韩蕊已经去长明大学住校上学了。
要不然他的情窦初开会来的更早一些。
“十年前的徐传斌正值青春期,荷尔蒙开始旺盛的年纪,还不知道女人滋味,但却已经和同学们开始讨论两性知识。甚至看过不少动作类艺术电影。寂静无人的夜里,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楼上嘎吱嘎吱的摩擦声伴随着一阵高低起伏的女高音。他怎么可能一点儿想法没有。这种情况下,性格内向之人大都是埋在心里,性格外向肯定是分享给自己的同窗好友。徐传斌性格介于两者之间,他在警方笔录中坦白自己听着杜美娟的声音想入非非,而且并不扭捏。这说明,他不是第一次对外人讲。所以我猜测,他肯定把杜美娟晚上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自己好友。”许正说到这里看向竹青,
“你把徐传斌当年同一个小区的同龄人,或者相差一岁的男孩,最好还是一个中学和高中的都筛选出来。”房华此时才明白过来许正和外公俩人的想法,
“他们是说徐传斌虽然有不在场证明,案子有可能不是他做的。所以你们怀疑他那些发小。只是那个年龄的人,能做出这么复杂的案子吗?”许正和闫老对视一眼,后者又一次开怀大笑起来,
“不用小看那个年龄的人,他们只要想干什么事。完全可以比成年人做的更好。因为他们不会瞻前顾后,不会考虑各个方面的事情,只会安心钻研一件事情。而且学习能力特别强。”许正回忆起自己少年时期的事情,点了点头,
“我那个时候做梦都想当警察,整天想的不是破案,便是当坏人作案。不瞒你们说,我那个时候最爱瞎想的事情就是怎么做到完美犯罪。其实杜美娟这个案子并无复杂,凶手只是把她男友宋浩的尸体搬到了案发现场,给人感觉好像是为了某种婚配仪式。搬运尸体、杀人、处理现场等手段都不难。真正难的是怎么避开无所不在的摄像头。这一点,我现在还没有琢磨明白。”
“我知道呀。”房华嘻嘻一笑,提醒道:“之前你不是说凶手是用无人机从殡仪馆偷走的尸体,那么他们也可以用无人机搬运尸体呀。”
“无人机么,要是在其他地方或许有可能。”许正觉得不可能,无语道:“这可是京城,是禁空的,没有批准的话....”他说着说着突然转头看向闫老,
“您老应该知道十年前京城对无人机的限制,要搬运尸体,得用大型无人机。就是那种喷洒农药的那种,载重几十公斤。即便是使用小型无人机矩阵搬运,那造成的噪音也不小。您觉得有这种可能吗?”闫老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拿出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