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啊!
人有多少个八年的?
傅奚亭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你先出去。”
“要帮你喊司总进来吗?”
“五分钟后。”傅奚亭道。
江意跟梦瑶正吃饭的时候傅奚亭电话过来,这电话,不是打给江意的,而是打给梦瑶的。
梦瑶看到傅奚亭来电时,有些诧异“傅董。”
“司柏求上门来了,梦秘书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傅奚亭倒也是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梦瑶听闻,怔住了。
司柏找她找不到是因为司柏的产业不涉及这块儿,傅奚亭想找她,轻而易举。
“傅董想要什么?”梦瑶开口。
“简单,我知道你在江意那里,我给你个地址,把人送过来。”
梦瑶………
这是在玩儿什么?
梦瑶看了眼江意,正是这一眼让江意有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梦瑶心里抉择了一下。
按照傅奚亭的行事作风即便是将江意送过去了,他也不会将人怎么样。
倘若是让司柏找到自己了,那就麻烦了。
“没问题。”
傅奚亭没有多说,挂了电话。
“傅奚亭?”江意端着碗望着梦瑶。
后者点了点头。
“说什么了?”
梦瑶无所谓开腔“这么关心你前夫?”
江意………
得!当她没说。
……
司柏进去时,正看见傅奚亭夹着烟,弯着腰在翻阅着桌面上的报表。
见他进来,伸手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顺手将文件阖上。
“大晚上的,什么风把司总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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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柏也不准备拐弯抹角,而是直言开口“想让傅董帮忙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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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傅奚亭靠在沙发上,抬手抽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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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瑶。”
司柏这两个字落地,恰好关青端着茶水进来,放在司柏跟前。
“梦秘书怎么了?”他疑惑地望着司柏。
傅奚亭目光幽深地扫了眼关青“你见过?”
“见过,前几天在人民医院陪我老婆去做产后修复恰好看见梦秘书从手术室出来,据说————。”
关青这话,欲言又止。
而他刚刚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并非事先与傅奚亭串通好的。
那日下午,他跟傅董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带着老婆去做产后盆底肌修复,因着首都那位专家的号很难排,他还找了傅董帮忙。
未曾想到,那日去时,医生半道离开说去隔壁房间做个人流,他们这边就安排了护士。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从隔壁房间出来的人是梦瑶。
他见人扶着墙,脸色寡白且还上去扶了一把。
“说、”傅奚亭发话了。
约莫着知道关青说的是哪一天了。
但这种事情,若想扎心,还得从旁观者的口中说出来。
“做人流去了,”关青望着司柏,小心翼翼开口。
砰——司柏刚刚端起的茶杯落在玻璃茶几上,而后啪嗒摔在了地毯上。
“关秘书确定自己没看错?”
“我还上去扶了她一把,二人有过交谈,应当不会看错。”
接触过,聊过天,那肯定是没错了。
若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他兴许还会怀疑一下。
司柏脸色瞬间煞白。
傅奚亭夹着烟半抱着臂弯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人,心里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有人求之不得,有人得之不惜。
何必呢?
若是江意有孕在身,让他跪在佛前祈求三天三夜也行。
可司柏————不说也罢。
一个男人,明明自己家庭不幸,他不引以为戒却还拉着一个无辜的女人入深坑,入就算了,还搭上孩子的性命。
该有多惨啊。
同情司柏?他从不同情这种人,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梦瑶跟着司总这些年,家里人都相继去世,我若是没记错,加上这个孩子,应该是七条人命了吧?”
关青惊住了。
七条人命?
司柏这是克妻啊!
不不不、克女人,这注定是孤独终老的命。
“麻烦你帮我找到她,”司柏良久的沉默结束之后是这么一番话,仍旧是不忘恳求傅奚亭。
后者呢?
没有拒绝,只道了一句会留意。
他用小指勾过茶几上的烟灰缸,在上面点了点烟灰。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