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对付自己亲外甥?对付傅奚亭这件事情只能私底下进行,要是明面儿上太过分了,你让那些跟着我们一路走上来的人怎么想?我们建立起来的威信建立起来的信任,一瞬之间都会烟消云散,傅奚亭不就是仗着我们不敢把这件事情做得太光明正大了,所以才会跟我们对着干嘛。”
“你明明知道他就是仗着我们不敢把这件事情做得太光明正大了,才会跟我们对着干,那为什么还要中他的圈套呢?难道我们就只能被他压得死死的?”
“不然呢,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孟谦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丢在沙发上。
“他傅奚亭若对外是个奸商就罢了,可他对外是个慈善家,他的那些报道你不都是看过了吗?每年往各行各业、往贫困地区捐的款是全国第一。他成立的基金会在国外都享誉盛名。”
“已经失去了收拾他的最佳时机了,如果一开始在大家不知道我们舅甥关系的时候动手,那我们顶多就是对付一个商人,可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如果这种时候我们还伸手去对付傅奚亭,说好听点是大义灭亲,说不好听点,是让那些跟着我们的人都警醒起来。”
“我们现在正是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如果这种时候再给人家树立这种形象,这条路能不能走下去都不一定。”
孟谦也烦躁。
他有大把大把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不能轻而易举地用别人。
还有数之不尽的门客。
那些门客个个都是高智商。
把他们联合起来,总有人能想出收拾傅奚亭的法子。
可是——不能。
“如果傅奚亭真的不在乎江意地死活,那么我们想收拾他不是轻而易举?”
“前妻也是妻,我就不信江意对傅奚亭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
时月这日,早早回到了家。
约莫是孕反出来了,一整天都提不起什么精神来,以前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画着一个淡淡的妆,显得仙气飘飘。
现如今气色不好了,再穿一身白衣,就感觉像是一个刚死的女鬼。
这日晚上她正站在自己家衣帽间的镜子前端详妆容。
内心因为怀孕而起的一些动荡,还没有被按下去。
“在看什么?”
成文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她。
时月温温回应“感觉最近有点憔悴。”
“晚上早点睡。”成文的话,朴实无华,没有任何亮点,但也少不出任何错误。
时月缓缓转身望着成文,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不会是怀孕了吧,她们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气色会变得很差。”
刚想转身的成文一听到这句话,脚步立马就停了下来,缓缓回身望着站在衣帽间里的时月,眼里尽是端详“怀没怀孕,你不知道去医院查?”
成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时月从他的话语当中听出来了不悦。
对于时月怀不怀孕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相反的他并不希望时月怀孕。
成文与前妻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且跟孩子感情极好。
即便是离了婚,偶尔也会抽时间陪着孩子们一起吃饭。
如果时月这会儿怀孕了,成文极有可能会跟前面几个孩子关系不好。
亦或者说,四十来岁的男人了,没什么精力再放在孩子身上了。
他该经历过的事情都经历了三遍了,到时月这里如果她再怀孕生子,那就是第遍,早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期待。
而显然时月如果想用孩子来上位,自然是有个不可能的。
兴许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成文会是这个想法,时月并没有很惊讶。
她极淡然地转身走到卫生间里洗手。
然后拉开卫生间的抽屉拿了支口红出来涂抹在唇上,一瞬间,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气色瞬间就回来了。
修长的指尖将口红放进抽屉里。时月踩着高傲的步伐,路过成文身边。一言不发的模样,带着几分傲气。
“我开个玩笑而已,何必那么紧张呢!”
成文冷笑“你最好只是开个玩笑,因为即便是你怀孕了,我也会让你打掉。”
“如果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呢?也要打掉?”
时月倒了杯水,缓缓地喝着。
成文眉头一拧,迈步走到时月跟前,一把扯住她的手“你绿老子?”
时月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成董最近跟前妻和孩子走得近就罢了,还说了刚刚那番话,难道不就是在间接性地告诉我,我们俩的关系不会长久吗?”
“既然你都告诉我了,我们俩的关系不会长久,那么我肯定是要为自己谋出路的,我只是说以后而已,成董那么紧张干吗?”
时月这个女人成文是有些看不透的,他时而觉得她很清淡,时而觉得她**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