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梦瑶,显然也听得出来她这话的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司柏站错了队成了我的敌人,我肯定会反杀回去,届时、破产也不是不可能,倘若是你,我便不会担心有这种事情发生,省心省力免了互相伤害。”
“江意——。”
“恩?”
梦瑶那声急切紧张的呼唤与江意那声淡淡的恩有着极大的差别。
前者紧张,后者漫不经心,好像她刚刚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二人闲聊之间随意说出来的。
“为什么?”
“我只要朋友不要敌人。”
“那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去告诉司柏?”
江意哂笑了声“去呗,如果你想这辈子都跟司柏纠缠到一起的话,我们这些旁观者是没意见的。”
“你也不用菩萨心肠地劝我这件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司柏他本身就存在想颠覆傅奚亭站上高位的心思,一边享受着与傅奚亭合作所带来的利益,一边不安分的去试探别人,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找两个老板的事情在任何行业都是被不齿的,我跟你聊这件事情,本是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让你成为受益者,倘若你愿意,我自然有你愿意的法子,你若是不愿意,也有你不愿意的法子。”
江意这话,说白了就是给梦瑶面子。
她先指出了司柏不知耻的行为,又给了梦瑶一颗定心丸。
“你明明跟傅董已经离婚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傅董现在是我的摇钱树,我得护着他呀。”
“不然往后这大好年华,谁白白送钱给我用呢?”
“江意,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这么简单。”
梦瑶怀疑江意与傅奚亭中间是否存在其他不定性因素。
否则,江意怎么能这么淡然?
另一方,司柏不远千里跋涉到甘州。
依着脑子里的印象走到当初的那栋老房子。
寻到了给梦瑶老宅看家的那位大爷。
老大爷耳朵不好,司柏说了好几次才听清楚他是在问梦瑶。
“梦瑶?没回来啊!”
“没回来?”司柏惊讶。
这日的司总很邋遢,这种邋遢是长途跋涉之后又步行许久之后沾染上的尘土感。
大都市里的霸道总裁来到这穷乡避壤很难不被磋磨。
司柏今日身上的灰尘比往常的任何一年都要多。
可此时,他无暇顾及这些。
满脑子都是老爷子的那一句没回来。
“您确定?”
老爷子横了一眼司柏“我只是耳聋又不是眼瞎,有什么不确定的?你这小娃娃,来这么多回了,跟梦瑶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柏“我是她老板。”
“老板?我可没见过哪一个老板从首都不远万里跑到这个穷地方来的。”
老爷子靠着墙根晒太阳。
说着,闭上了眼,似乎不想与司柏再聊什么。
司柏
他从村子里离开原路返回,给赵飞打了通电话“去查查梦瑶在哪儿。”
“瑶姐不是回家了吗?”
“没有,”司柏正在往村口走。
从梦瑶家到村口也不远。
但是七拐八拐地下去也不近。
他收了手机往下走时,天色倏然一黑,头顶上的暴雨哗啦啦地倒下来。
避无可避,司柏四下观望着想找个地方躲雨。
没想到,无一处可躲。
北方的屋子都自带篱笆院子,若是想进屋檐下躲雨,得推开别人家的篱笆院子进去。
索性,司柏抬脚小跑着往村口的车而去。
西北下起了雨,那路啊!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一个不注意就是一脚泥巴坑。
若是当地人,跟这泥巴坑战斗了几十年尚且还有几分本事避开。
若是外地人,一脚一个泥巴坑,中奖的速度堪比下饺子。
司柏跑到车前刚准备拉开车门进去,倏然——雨停了。
他抬眸望天,冷不丁地爆了句粗口。
刚想上车,一声旱天雷在天上滚滚而过。
(好想写劈死他算了啊啊啊啊!)
跟着一起来的司机见司柏裤腿全湿泥巴,有些忍俊不禁“这边的天就是这样,一时晴一时雨的,阵雨转瞬即逝可能一会儿就是大太阳,司总上车吧!”
司柏低头看了自己的裤腿,脸色颇黑。
刚接完司柏电话的赵飞还没来得及去查梦瑶的事情,司柏电话又过来了。
“司总。”
“让西北这边分公司的老总督促一下把梦瑶老家的路给修一修。”
“啊?”赵飞有些愣住了,修路?
“修路,听不懂?”司柏气焰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