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意,是赤手空拳打下来的江山。
无任何铺垫,也无任何人脉圈子。
她真的是空手将江山套下来的人。
“你这话,可千万别让傅董听见了,”方池提醒他。
关青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没离婚的时候捧着,离婚了还不让别人说。
“小太太现在住哪儿?”
“外面的公寓吧!”
“傅董给买的那套?”
“不确定。”
方池忧愁,忧愁的是以后没有小太太了。
倘若是傅奚亭在找下一任,他们的日子一定没这么好过。
关青忧愁,忧愁的是江意油盐不进。
明知道傅奚亭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少。
傅奚亭办公室内,郭思清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傅奚亭“这是傅董名下所有财产的总和。”
“房子和车都过户到江意名下。”
郭思清拆开文件袋的手一顿,诧异地望着傅奚亭“傅董的意思是?”
“离婚财产分割。”
男人伸手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
整个人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郭思清的反应不亚于关青“傅董,这件事情——。”
男人斜斜的人靠在老板椅上,伸手点了点烟灰“劝我没用,去劝江意。”
郭思清哽住了。
江意这人,一但做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拉得回来。
“你这么了解她,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难堪吧?”
傅奚亭这话是说给郭思清听的。
难堪二字一下就砸进了郭思清的心里。
傅奚亭给江意铺路,为了江意做了那么多牺牲,到头来却换来个离婚的下场。
难堪二字实在是轻了。
身为好友,这种时候应当多为江意争夺些许财产的。
可此时,倘若是站在傅奚亭的立场来看,江意此举实在是寒人心。
时月从成文公司离开之后的四个小时之后才见到成文。
显然,他今晚还陪自己女儿吃了个饭。
在这种时候,女人不如女儿重要。
成文刚进门就看见时月端着杯子喝着水。
“我听说你今天去城南一号了?”
时月嗯了声。
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杂志。
“聊什么了?”
成文坐在时月对面给自己倒了杯水。
时月捧着杯子,望着成文“说起来你可能不大相信。”
“你说。”
“夫人知道我跟江意有冲突的事情,且还让加油。”
成文端着杯子的手一愣,看着时月的目光带着怀疑,显然、是怀疑时月话语里的真实性。
大概不日之前他听到了有关傅奚亭的一些宣传,传闻极其震撼人心。
傅奚亭身为首都首富,掌控着全国的经济命脉,而他的舅舅身为全国顶尖的权力者。
这二人一人掌控经济,一人掌控权利,在首都岂不是横行霸道?
成文得知这个消息时,稍有些心惊胆战。
他当时的感觉是幸好,幸好这么多年他没有与傅奚亭为敌,不然在首都还怎么混得下去?
可今天时月却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实在是让他疑惑,更甚是有几分怀疑。
分析起了自己与时月的利益关系,猜想这个女人会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欺骗自己。
甚至是让自己身败名裂。
可一番猜想,成文觉得不会。
“为何?”
“正是因为难以理解,所以才想问问你这件事情该如何办。”
如何办?
成文也很疑惑,如果时月说得都是真的,那此时,他们极有可能已经被人拉进坑里了。
倘若是假的。
他们也在坑里。
好像进了一个闭环,一个无论如何都爬不出去的闭环。
“我最近听首都的风言风语,有人私底下传傅奚亭跟阁下是舅甥关系。”
时月说这话时,带着几分谨慎。
她最近压根儿就没时间去首都的圈子里琢磨什么,说这句话无非是想给成文交个底,让他帮忙思考一下此事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的是,成文点了点头“我也听说了。”
时月一惊“那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想对付江意,以她的身份为何不自己动手?”
“如果不是,那今日跟我说这番话岂非是在试探?”
“前者,无疑是在借刀杀人,成与不成,我们指定会跟傅董结仇结怨,后者,是得罪孟家。”
时月说的这番话,成文也想到了。
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且这沉默还及其漫长。
成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