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苏欣看了眼身旁的管家,走在时月身旁,引着她往主宅去。
时月脚步惯性的落在她身后。
“时小姐来过城南一号吗?”
时月淡淡回应“没有。”
“今年年末城南一号会举行宴会,届时我会给成总发邀请函,期望你们二位一起到来。”
一国夫人的邀请函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被上层社会认可。
如果没有成文的关系在,时月无论如何都站不上这个位置,而今天她刚刚到城南一号,苏欣扔给她的橄榄枝就如此诱人,这意味这,苏欣找她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时月不傻。
她本就费尽心机想得到的东西,此时此刻有人轻而易举的送到自己跟前,那么这件事情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是极大的。
人生或许有捷径,但这捷径并不存在她身上,这么多年时月早就验证过了。
不待时月回应,苏欣又道“城南一号虽为孟家府邸,到底还是差了点,比起宴庭的豫园,稍有逊色。”
傅奚亭的豫园——。
这几个字无疑是戳中了时月的心脏。
“豫园,时小姐去过吗?”
“并未。”
“那真遗憾,有机会的话,可以让成董带着你上去拜访一下,感受一下豫园的一步一景。”
“商人跟政客到底是不同的,傅奚亭可以明目张胆的将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宝都放到豫园,建造一座私人庄园,以前本就景致优美,据说最近为了讨爱人欢心又移栽了许多花卉上去。”
苏欣漫不经心的跟人聊着。
似是在跟时月聊家常“听说江意喜欢桂花,他弄了半个园子出来给她栽桂花树,实在是令人羡慕。”
而时月一时间不敢接话题。
“时小姐觉得呢?”
时月讪讪回应“确实。”
“时小姐跟成董好事是否将近?”
“多谢夫人关心,这件事情暂时不确定。”
苏欣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似的“不确定?”
苏欣这话说完,目光直接落到了时月的肚子上。
且诧异“时小姐难道想独自一人抚养这个孩子长大?”
时月浑身一颤。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画室里有苏欣的人。
苏欣来画室的那日,她才用验孕棒测出来自己怀孕,且至今都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知道的,无非也就是画室里的那几人。
连成文都不知晓的事情——。
她知道。
“人生当中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节奏,有些事情急不来。”
时月含糊回应苏欣。
“喝点什么?”二人散着步进了屋子。
“白开水就行。”
苏欣看了眼管家,见管家出去,扯了一旁的毯子搭在自己膝盖上“时小姐当初离开傅家,为什么?”
时月的心,自打进了城南一号开始就没松过。
苏欣显然是找人调查过她,明知一切却还一步一步的套路她。
一点一点的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夫人今天找我来,如果是有事情大可直说,不必这般拐弯抹角。”
苏欣没想到时月会打乱二人的谈话节奏。
落在膝盖上的指尖缓缓地琢磨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时小姐是喜欢宴庭的。”
“我们现在都有了各自的归宿。”时月回答道。
“你确定是归宿?”
“时小姐的父亲是怎么死的?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吗?”
“上代人的事情不应该成为我们这一代人的枷锁,我实在是不明白夫人找我来是为什么。”
苏欣面度时月的装疯卖傻,没有过多疾言厉色的言语出来,反倒是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份文件。
“如果真的不明白,时小姐何必找人调查江意呢?”
“以为暗地里联系江意仇人的那一切难道没有人知道吗?”
“夫人需要我做什么?”
时月很识相的get到了她的重点。
“傅家儿媳妇的位置不该是江意这样的女人来坐,时小姐的这个做法固然有些下流,但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时月诧异。
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难道说她的这些做法苏欣是赞同的?
“你没听错,你的这些做法我是赞同的。”
“为什么?”时月惊讶。
“家族利益。”
苏欣端起管家送上来的咖啡,漫不经心的喝了口。
而时月,似乎被她的言语弄的及其震惊,一时间不知道开口言语什么。
“时小姐应该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了吧?”
苏欣的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是厉害,她身为第一夫人不可能放低自己的身段去与江意做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