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暮云平平,霜忽红一片,如镀绯色,韶阳初落,散在每一个求学学子背后的书包上,三两好友在操场边散步。
颜罗懒洋洋地进了教室,刚放下书包体委就递过来一张申请单,“罗姐姐,参加几个项目呗?”
颜罗简单扫了一眼,女子50米,女子400米接力,女子800米,女子标枪,铅球,三级跳,立定跳……
她光是看着都头晕目眩。
“滔滔弟弟啊。”颜罗捂住自己的心脏,深深叹了一口气,“不是姐不帮你,就姐这个身体素质,上不如老下不如,连八十岁跑马拉松的老奶奶都不一定比得过,能好好活着不猝死已经很厉害了,你这是在为难我。”
体委赵滔苦着一张脸,“罗姐姐,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这表明就要送上去,没有人上我不好交差啊。”
颜罗随口一提,看这张表崭新得如同刚从打印机里新鲜吐出来的,“你这不是还没问吗?干干净净的。”
“我问了一圈了。”他生无可恋,“往年大家都抢着报,因为学习不行体育来凑,今年大家一致认为这样简直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体现,一个都不参加了,要好好学习。”
“那如果我帮你拉几个饶话,我是不是就不用上了?”颜罗机灵的脑瓜子又开始酝酿着坏主意。
“那肯定的!”
“不过姐,你记得一定要自愿参加,不可以暴力胁迫哦。”赵滔看着颜罗眼里闪着的精光,有些不放心地嘱咐。
“我一向以理服人。”
颜罗揽下了拉饶苦差,把人赶回去写作业,环视了一圈寻找苦主,把书包放好,走到颜南挚旁边,“啪!”一把拍在颜南挚的桌上,语气十分自然,“选一个。”
颜南挚纳闷地拿起来看了一眼,又还给她,态度坚决,“不填,我是要靠脑子的人,不逞匹夫之勇。”
颜罗很想,没有的东西怎么靠?
但颜南挚还有利用价值,出来他肯定急眼,还是放弃了。
“你傻不傻?”她压低声音,“你学习和体育两把抓,那放在古代叫作什么?文武双全啊!”
颜南挚略微心动,还是怀疑,“真的?”
颜罗肯定:“真的。”
颜南挚想了想,还是坚定走智慧路线,“不要!”
颜罗“砰!”地一下重锤桌子,面色平静,“的什么,刚才没听清。”
“我刚才……那我报一个男子1000米吧。”
他拿起桌子上的笔,看着颜罗的脸色,郑重地勾选了一个。
颜罗语调上扬:“一个?”
“……那再来个男子接力。”颜南挚抬头看了眼颜罗,脸色没和缓多少,跟餐馆点菜似的,“再来个男子3000米。”
颜罗满意摸摸脑袋,“挚真乖。”
被拳头以理服饶卑微挚:“……”
颜罗又把视线移向坐在靠窗边缘的颜北槐,一身熨烫服帖的校服板正清越,他歪着头支下巴看完了颜南挚被要挟的全过程,短促地发出一声笑,“挚好怂。”
颜南挚阴阳怪气:“槐好阳刚哦~那阳刚的槐准备和黑暗势力抗争到底吗?”
颜北槐没理他,若有所思的视线在颜罗的脸上流连了一圈,启唇笑眼:“那罗罗请哥哥喝杯咖啡怎么样?”
他一边接过颜罗手里的报名表,垂眸在上面勾画了两三处,握着笔的动作透着几分散漫,与平时一丝不苟的矜贵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颜罗和颜南挚同时打了个冷颤——被恶心的。
颜罗摸了摸自己竖起的汗毛,诚恳地直言不讳,“哥,你是最近看了什么过了油的言情吗?”
颜南挚不怕死地锐评:“好恶心,真的。”
颜北槐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亲哥哥也不能自称哥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没那个必要。”
颜北槐不求甚解:“那我要是再叫你们一声孩,朋友,宝,乖,娇娇,软软呢。”
颜罗诚恳:“我去死,真的。”
“我俩一起。”颜南挚看着她感慨,“本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
颜北槐一哽,那张清绝得如同校园文里的高冷之花的脸依旧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淡,“……那家产都是我的了,血赚。”
颜罗奇怪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不由得觉得奇怪,“这么一张脸,放原文里居然只是个爱而不得的男配,真奇怪。”
颜北槐拧着眉心,“什么意思?”
像是触发了某种关键词,颜罗的脑子里叮——地一声出现了学习姬久违的系统音。
“罗儿!好久不见!Long time no see!ho are you!”
颜罗:“发什么癫。”
“不是啊,出大事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我都去忙去了,你不知道吗?”
颜罗想了想,“我还以为你忙着和我家旺缠缠绵绵到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