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笑了笑:“吃不惯原味,加上蒜汁和醋汁儿,味道就起来了。”
聂云竹点头道:“下次我准备点蒜汁和醋汁。”
两人聊了一会儿,聂云竹道:“要不你再尝尝味道,看看我们的手艺进步没有。”
李牧笑道:“好,刚好有点饿了。”
于是乎,很快手上就多了一份煎饼果子,一份肉夹馍,一份手抓饼。
和聂云竹告辞,李牧一路返回苏府,几种小吃也被他轻松解决,确实进步不小,在这个时代算得上美味了。
下午,李牧在街上买了一些绘画工具,又买了各色油漆少许,来到聂云竹家。
新打造的餐车,不仅比原有的小推车美观大方,也大了不少,由于用的多是木料,重量增加的倒不多。
李牧在草纸上做了简单的构图,拿出画笔,调好油漆,便开始动手。
以前毕竟当过画家,山水画、素描、油画…都有不错的功底,凭借这一手,在余欢水世界还勾引过唐韵,此时他的笔力更强,技法方面更胜一筹。
另一边,胡桃惊讶道:“宁公子要在餐车上,用油漆作画?”
聂云竹微微点点头,心里其实有点担心,倒不是担心他画的不好,而是觉得琴棋书画乃风雅之学,宁毅又是知名的才子,竟然用油漆,为路边摆摊的餐车画画,若传了出去,怕是清名受损,惹来非议。
只是,现在开口阻拦也不合适。
心里有些纠结,脸上自然显露出了一些,胡桃见了不免有些担心。
自从知道眼前这位温文尔雅,颇有才名,对她们又有颇多帮助的男子,是苏家的赘婿后,胡桃心里就生出一股忧虑。
对方再好,也只是苏家的赘婿,这年头赘婿没有地位可言,即便两情相悦,也嫁不了的,没有对妻子的同意,即便嫁过去做个小妾也不能。
这是没有结果的事,小姐越是喜欢,便陷的越深,最后只能苦了小姐自己。
更何况苏家,家大势大,对方的妻子一旦知晓消息,找上门来,无论怎么说都是没理,少不了一顿羞辱。
这般想着,越发急了,只是,聂云竹根本不听劝,或者不在乎。
胡桃叹息一声,只能先把话憋进肚子。
就这样,转眼到了傍晚时分,晚霞从秦淮河上倒映过来,餐车上的装饰画终于接近尾声。
聂云竹一眼看过去,立马呆住了,和如今流行的写意风景画不一样,李牧画的太真实了。
尽管只有几丛竹子,几朵在天空飘荡的云气,如此用油漆简简单单画出来的,竟和真的一样,远远看去有种立体感,似乎真有竹子从餐车里长出来。
聂云竹一脸震惊道:“宁公子,你这是怎么画的…”
李牧笑道:“怎么样,喜欢吗?”
聂云竹点点头:“喜欢!云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风格的画作。”
李牧道:“喜欢就好,别管什么风格。”
说着又问道:“做生意都有字号,云竹可想好用什么…”
聂云竹摇了摇头:“云竹原本只想用小推车卖点小吃糊口,倒也没想什么字号。”
李牧道:“既然这样,那就叫竹记吧!”
“竹记”,聂云竹嘴里喃喃念了一遍,瞬间便喜欢上了。
李牧又费了盏茶功夫,用油漆把“竹记”两个字画在一侧,和竹林倒是相映得彰。
这才起身,仔细洗了洗手,总算大功告成。
聂云竹站在餐车前,左看右看很是喜欢,如此新颖的图案,随便到哪里,都足够引人注目。
一时间,甚至想伸手摸一摸这些图案,被李牧连忙阻止。
“上面油漆未干,餐车这几天都别碰,等干了再说。还有雨棚,也尽量按我跟你说的样式,让裁缝缝制,记住把竹记两个字也绣上。”
聂云竹连忙点头。
又闲聊几句,看看天色不早,李牧告辞出了小楼。
目送李牧离开,看着小姐依依不舍的样子,胡桃终于忍不住了。
“小姐,我的婚先不结了。”
聂云竹愣了一下:“不是和二牛商量好了,怎么不结了?”
胡桃道:“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怎么结婚,就剩你一个人我哪里能放心。”
聂云竹有些感动的拍了拍胡桃道:“说什么傻话,二牛人不错,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好的缘分,别错过了。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能照顾自己,你结婚了也能白天过来。何况,宁公子有时也会帮忙?”
胡桃道:“就是因为宁公子我才更不放心。”
聂云竹哭笑不得:“宁公子又不是什么坏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胡桃道:“正是宁公子是好人,又才华横溢,气质儒雅,我才更不放心。”
说到这里,她大声道:“小姐,你不是不知道,宁公子他有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