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竹目送李牧远去,看着仍在河里扑腾的母鸡,这才着急忙慌往家赶。
……
李牧回到家,苏檀儿和几个丫鬟也已经起来了。
正在那里比画着练松鹤拳经,小婵正跑前跑后的挨个指点矫正。
自从李牧教会了小婵松鹤拳精经,小丫头显摆似的,每天早晨,都要当着几个小丫头的面儿练上一会儿,那飒爽的英姿看到几人羡慕不已。又经常听小婵夸这套功夫如何好,不但强身健体还,养生驻颜,她练了之后,现在跟在姑爷身后逛一天,也不带累的。
几个小丫头哪还忍得住,当即要学。
小婵得意洋洋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时,李牧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教一个小婵就费了他近一个月工夫,才让这个丫头把松鹤拳经练的规范,何况是几个小丫头。
于是便把教学的重任委托给了小婵,他有空就指点几句。
几个小丫头学的还算起劲,已经能照葫芦画瓢了,连苏檀儿也忍不住,最近默默的跟着学了起来。
看到李牧,小婵高兴道:“姑爷回来啦,我去端水给你洗漱。”
小婵也习惯了李牧经常大清早出去锻炼,按她的理解锻炼就要出汗,回来自然要洗漱一下的。
李牧笑道:“你在这里教她们吧,我自己打水就行。”
小婵道:“那怎么能行呢,小婵先给姑爷打水,回头再教她们。”说着,迈着小碎步一溜烟跑了。
李牧笑了笑,和苏檀儿打了声招呼,回到了房中。
中午,吃过午饭,小婵又开始在他耳边念念叨叨了,说着苏家的一些琐碎事情。
不过,这次倒是关于他的消息。
他这段时间,无所事事,清闲的可以,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苏家有人提议,给他找点事做。
不少人都赞同。
有人提议,让他去某个店铺当账房,或者某个小店当掌柜,都被苏檀儿的父亲,他那个便宜岳父否了。
他似乎更愿意李牧去家族办的私塾当个先生,毕竟宁毅以前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穷书生。
这个职位清闲,又不参与家族纷争,还能做做学问,少了一些勾心斗角。
不过,这件事最终被苏老太公暂时压下了,说再过一段时间,让李牧自己做决定,想要干什么。
大概是李牧这段时间,表现的和以前打听到的消息不太一样,想再多观察观察。
这也是李牧没有刻意掩饰罢了,除了一些不适合展示出来的东西,比如超高的武艺。其他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毕竟,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还是活得轻松一点好。
按李牧的猜想,苏老太公其实也是想让他去私塾当个老师的,清闲,不掺和家里的斗争,受人尊重。
这样对他、对苏檀儿对苏家都好。
过段时间,如果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安排他去私塾当老师,大概便会定下了。
下午,又开始下雨了,江南的雨季真多。
偶尔透过窗户,能看到对面主仆几人,撑着油纸伞,嘻嘻闹闹,进进出出的场景。
看着小婵眼巴巴的样子,李牧只能笑给她放假。不一会儿,便能听到几个丫鬟叽叽喳喳,下五子棋的声音。
次日大早,李牧再次出门锻炼,回来时,又遇到了聂云竹,仍是昨天她差点落水的地方。
只不过,这次她手里拿的不是菜刀,而是一个长长的竹竿,上面绑着一个捞鱼的网兜,沾着些河里的淤沙。
李牧道:“云竹姑娘,你这是?”
聂云竹看到是李牧,有些尴尬,小声道:“我在捞刀。”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鸡又回来了,今天还要用刀杀鸡。”
李牧道:“回来了?”
聂云竹点点头,连忙解释道:“鸡是前几天从陈大婶家买的,鸡没淹死,又跑回陈大婶家了,陈大婶今天早晨发现又给我送回来了。”
李牧笑道:“陈大婶倒是不错,把鸡又送回来了。”
聂云竹道:“是呀!陈大婶人很好,知道我不敢杀鸡,还要教我呢!”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牧知道了聂云竹的住处,就在里许外秦淮河边的一处二层小楼,临河那边还有一个小露台伸出来,周边挨着的也没什么邻居,倒是极清雅的地方。
李牧刚才就曾从那小楼旁边经过,没想到这就是聂云竹的住处。
闲聊了两句,李牧再次挥手离开。
聂云竹木目送他远去,脸上露出好奇之色,以往她也算长袖善舞,识人颇多,这位姓宁的公子,总有出人意料之举。
摇了摇头,聂云竹继续捞她的菜刀。
……
中午,李牧和苏檀儿一起用午膳,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苏檀儿道:“相公喜欢诗会么?”
“诗会?”李牧道。
苏檀儿道:“眼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