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牧客气道:“我已让小二备上酒菜,师伯要不要去楼上小酌一杯。”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下面没在聊什么新鲜玩意,两人飞身下了客栈。
畅想了一会,渐渐有了一抹睡意,鲁连荣正要闭眼入睡。
说到这里,莫大连叹了几口气,正待再说。
说着,走回案几前俯身坐下。
见李牧脸上有些迟疑,任盈盈瞪大双眼,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过来。
鲁连荣忽然身子一疆,不知何时,床边竟然站着一道身形瘦削道人影,正默默的看着他。
说着抱拳道:“这些天,多谢盈盈姑娘,非烟也麻烦姑娘照顾了。”
莫大摇了摇头:“虽不知,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刚想起身说话,才想起自己穴道被制住了,口不能言,手足不能动,只能瞪着双眼,有些恐慌的盯着莫大先生。
李牧轻轻点头道:“正是!”
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骇。
李牧拱手道:“莫师伯,您怎么在这。”
李牧恍然大悟,他也隐隐觉得声音熟悉,这才想起来,这是几年前被他修理了一顿的鲁连荣,江湖外号金眼乌鸦,多嘴多舌,人见人厌。
李牧笑了笑:“无妨,姑娘喜欢就好。”
一路晓行夜宿,不过七八日功夫,便赶到华山附近。
正说着,几人跟着小二也来到二楼,一边走一边还小声说着什么,以李牧和莫大先生的功力,便是在嘈杂的客栈里,也隐隐能分辨这几人的声音。
任盈盈美目带笑:“什么糟蹋不糟蹋,曲子不就是人弹的么?我倒觉得公子音律天赋奇高,这才月余功夫,造诣就能比得上此道高手了。”
说着看了李牧一眼:“师侄,我们要不也学学那梁上君子,去房顶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任盈盈轻轻翻开,刚看了几页,那双眸子立刻亮了起来,粗粗翻了一遍,一张绝美的脸上异彩连连。
“哎!”
良久,琴韵渐缓,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
“公子,怠慢了。”
一曲结束,李牧和任盈盈相视一笑,知道已到了分别之时。
莫大叹息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见刘师弟洗手之意甚是坚决,根本劝不住,师兄弟几个裂痕越来越大。知道刘师弟定要金盆洗手之后,我只得严令门中各人均不得参加大会。”
恰好,任盈盈挺喜欢曲非烟的,曲非烟也喜欢待在任盈盈这里,便托任盈盈暂时照顾,如此李牧也算放心了。
莫大先生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多谢盈盈姑娘指点,让我这个粗通音律之人,也能合奏一曲笑傲江湖,就是把这曲子给糟蹋了。”
过了刹那,才认出这是衡山派的看家本领,一剑落九雁,眼前不是掌门师兄是谁。
莫大先生苦笑着摇头:“我便不去了,今夜就走。”
任盈盈狡黠一笑:“公子身怀如此稀世曲谱,若是不懂音律,那便太遗憾了。”
李牧忽觉的这段声音有点耳熟,莫大先生大概也有此感觉,看了过来。
忽然,躬身一礼道:“还要多谢师侄成全!”
只听一人说道:“丁师兄放心,泰山派的朋友到了,我们就一起上华山。”
酒宴结束,鲁连荣躺在床上,夜已经深了,但他丝毫没有睡意,这次华山之行,堪称他的一次翻身之仗,彻底成名立腕的翻身之仗,不容有失。
二人听了一会,莫大皱了一会眉头,心中讶然,没有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地华山剑气之争,如今又重新被嵩山派摆上了台面。
李牧回忆了一下丁勉的声音,还真是。
“我衡山派的人竟然也来了,到底是何事,鲁师弟竟然也插手其中。”
任盈盈轻轻一笑,仿佛百花盛开。
酒菜上齐,几杯酒下肚,莫大的话也多了起来。
显然,刘正风金盆洗手那天,被李牧制住,让丁勉心有余悸,绝了动用武力的心思。更何况还有更厉害的岳不群夫妇,他真不觉得带上剑宗就能打得过。
不由叹息一声:“惭愧,几人里边,有一个是我鲁师弟。”
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柔和的洞箫,更是动人。随后,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琴音渐渐高亢、萧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
莫大大概是心情极高兴,少有的豪迈:“好,莫大我陪师侄喝几杯。”
李牧放下酒杯:“我也正有此意!”
当下顾不得李牧,一边看谱,一边试着弹奏。
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