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之笑了起来,“谁让你先算计我的?”
说罢,趁着小路的夜色,他亲了亲她的耳垂,惹的怀里佳人发出一声摄人心魄的呢喃。
耳垂,从来都是萧玥珈的敏感之处。
被揭穿的萧玥珈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她傲娇的哼了一声,小手在他胳膊上轻轻的拧了一把。
“哼!这算计,还不是被你给破了!”
让吴楚之来燕京过生日,这本来是她预定的开团计划,她本想明天他生日的时候与秦莞见面,挑破彼此的关系。
制定计划的时候,她刚与吴楚之定情。
那时的她,并不畏惧开团。
因为,当时的情况让萧玥珈认为惨胜也是胜。
公婆的关系只要自己持之以恒的付出,再加上未来子女的诞生,就没有暖不热的心。
但是,现在她却不敢了。
毕竟,能稳当的赢,为什么要走险路?
臭男人给了她大胜的承诺,她也只能顺势取消掉明天的计划。
“明天秦小莞几点的飞机?”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吴楚之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这特么的柴刀场总算化解了。
缓了缓神,他老老实实的说着,“飞机不晚点的话,是晚上八点。”
萧玥珈不开心的又拧了他一下,“明天白天必须陪我!”
说罢,她更郁闷了,帆布鞋踢了踢吴楚之的小腿,“臭哥哥!”
秦莞回来了,那么未来的暑假至少一大半的时间,她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见他,甚至都没法看见他。
一想到自己的男朋友,要和别的女人滚床单,萧玥珈的眼眶便红了起来。
吴楚之知道她心里憋屈,将她在身前翻转了过来,诚恳的说着,“丫头,谢谢你的大度。”
一双桃花眼里,泪珠倔强的不肯流下来,萧玥珈抽了抽鼻子,小手擦了擦眼角,“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你的心里只许有我一个人!”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吴楚之顺势将她揽在怀里。
萧玥珈不是不知道这句话里的含义。
只是不愿意去想。
不然还能怎样?
学现在流行的“闻君有二意,故来相决绝”?
既然你对我的爱情已掺上杂质,既然你已心怀二心而不专一持恒,所以我特来同你告别分手,永远断绝我们的关系。
世人皆说,卓文君收到司马相如的休书后所回的《白头吟》,刻画出了一个见丈夫不忠而愤然诀别的独立女人形象。
随后的故事便是司马相如回心转意,和卓文君白头偕老,也让卓文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愿望得以达成。
《白头吟》千古传诵,但是和《白头吟》一同写就的《诀别书》很少为人所知。
或者说,人们不愿意它流传甚广,反正历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这么软弱求和的话语,怎么能出自独立女性之口?
很不幸的是,萧玥珈的藏书很多,《宋书·乐志》明确记载,《白头吟》与卓文君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一方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另一方确实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转身就走,做到不思不念。
但是,如果你深爱的人频繁出现在电视、报刊上时,你能怎么想?你又能躲哪儿去?
爱上吴楚之这个渣男的萧玥珈,不知道随后便会出现这样的一个故事。
东券和京券永远无法一起使用。
结果是什么?
是京券望着抹茶妹妹的幸福,高傲的独自生活下去吗?
不是。
而是京券令人目瞪口呆的重新返场。
人性如此,谁能够心如止水鉴常明?
萧玥珈做不到,不仅是这个相对世俗的原因。
还在于她清楚的知道,往后就算能够再遇上一个能和她灵魂非常契合的男人,她自己本身也不能再像此刻一样全身心的投入到一段情感中了。
人只有一辈子,为什么要抱憾终身?
何况,为什么要自己抱憾?不能别人抱憾?
依在吴楚之怀里的她,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
秦莞,对不起了,我的幸福,我想自己握住。
……
经历过一起洗枣枣差点把吴楚之烫伤的教训后,俩人便不曾一起淋浴过。
不过好在是夏天,两人挤在里面交替洗也不是不行,只是费吴楚之的胳膊而已。
萧玥珈洗的时候,需要他举着花洒充作人形立杆。
先一步出来的萧玥珈,一张吹弹得破的小脸上满是红晕,身子滚烫着,微微发着颤,桃花眼里满是雾气。
太羞羞了,哪有拿自己女朋友当做海绵抹沐浴露的!
耳边传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