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涯摆了摆手,转身出门。
最终决赛的门票是算积分的,谁发出去的门票多,谁积分就高。
尽管陈涯觉得自己帮不了多少忙,不过,把这任务全都抛给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出了门,陈涯马上拨通了真岛五郎的电话。
“事情办好了吗?”
“……おしなり里路,三十分钟,带5个人,跟我汇合。”
挂断电话,陈涯打了个出租,一车绝尘,很快就到了约好的地方。
太阳在头顶闪闪发光,天空树投下庞大阴影,陈涯用手掌在额头上搭个凉棚,望向一水相隔的这栋建筑。
说起来,为什么天空树最后还是被译作晴空塔呢?“树”到哪里去了?
“大哥。”身后,真岛五郎带着一帮小弟匆匆跑来。
“待会儿少说话,打起来了,别多纠缠,别被抓到。”陈涯说,“之后在公园汇合。”
“是!”
众人气势汹汹地推门闯进一家小酒吧,坐在吧台上的人都望过来。
“谁是池田浩二?”
吧台上一个干瘦的男人站起来,透过白色衬衣,可以看到背上隐隐刺青的痕迹。
“怎么了,来砸场子的?”
“喂,是你这厮打伤了我们的人,还叫嚣要活捉神崎绫人吗?”真岛五郎站出来道。
那位池田浩二站起身,嚣张地走过来,道:
“怎么,你就是神崎绫人?”
酒吧里的音乐声停了,吧台上的无关人纷纷从门口出去。
而留下来的,纷纷脱下外套,有的还不知从哪里摸出棒球棍,显然都不是善茬。
真岛五郎说道:“神崎绫人是我的老大,你说要活捉我老大,我不能不表示点什么吧?”
池田不屑地笑了,走过来,怼脸上下打量了一阵陈涯,露出满是烟渍的牙齿:
“这么说,你就是神崎绫人?看起来也没怎么样嘛?”
“池田,我听说过你。”陈涯笑了笑说,“田山会的王牌打手,是个满脑子肌肉的家伙。”
池田得意地笑了:“哟呵,我这么有名了?连你这老东西都听说过?”
一旁的真岛五郎说道:“放尊重点,你论资历,还得叫我们老大一声叔父。”
池田不屑道:“资历?能吃吗?要不是他运气好,我们老大给了他三瓜两枣,不然他算什么东西?”
池田地伸出手,拍了拍陈涯的脸,道:“都隐退两年了,还以为是你的时代?不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罢了,还敢送到我们眼前来?”
陈涯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手掌如同钢筋般牢牢擒住他的手腕,面无表情道:
“我的时代?如果是在两年前,你这种货色活不过三天。”
池田怎么都挣脱不开被拿住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拳头,一个摆拳,朝陈涯挥去。
“哐当”一声巨响,池田整个人横飞出去,砸翻了吧台上一摞餐盘,酒吧好看的女老板娘发出一声惨叫。
池田身后的小弟,和陈涯身后的小弟同时上了,很快打成一团。
……几分钟后,鼻青脸肿的池田被小弟架起来,跑到了门口。
“告诉田山和夫,”陈涯用毛巾擦着拳头上的血渍,“没事不要来找倒霉,两年前我只是没来得及揍他而已。”
池田浑身还在发抖,肿着嘴唇问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要是我们田山会生气了,你们……”
真岛五郎提起一张折叠椅,朝门口横扫过去,池田的人落荒而逃。
老板娘估计早就偷偷报警了,此地不宜久留,陈涯也带着众人从后门溜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真岛五郎问道。
“等。”
“就这样而已?”
“等着就好。”陈涯说道,“田山会和清河会迟早打起来。”
真岛五郎一愣,随后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如果田山会带人来报复……”
“这几天先不要回据点了,”陈涯拍了拍他的肩膀,“尽量低调行动,不要落单,也不要被逮到,化整为零,他们没办法的。”
真岛五郎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对神崎绫人有着无限的信任。
最主要是,两年了,他还是很能打。
能打的人是不会有错的。
“对了。”陈涯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票,“这里有几张演唱会的门票,你们到时候可以去看。”
“这是什么?”真岛五郎接过门票,上面中文日文都有。
“去看就是了。”陈涯摆摆手,“我还有事,先撤了。”
真岛五郎将门票塞进口袋,低头快步离开,回到那家小酒吧的街上时,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
最关键是,车边的一位警察,看上去还格外眼熟。
“又是他?”真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