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姐姐非让她带一个丑丑的小布袋,“咦?还有东西。”
“里面装着平安符,别乱动。”
辛苦一夜,没能晋阶的顾成姝现在的脸色有些苍白,为了这张符,她已经榨干了体内所有的灵气,急等着灵气补充,再战一把,“好好戴着它,回头我再给你买个漂亮点的布袋。”
“……这是姐姐给我做的?”
顾成婀忍不住笑了,急忙把布袋又掩进衣衿里,“那就不换了,我喜欢。”
虽然不知道这平安符从哪弄的,姐姐是不是上当受骗了,但是吧,能让姐姐亲自给她做一个布袋子,也值了,“姐,车要到了,我们晚上再见。”
有家人和没家人那完全是两回事。
别人能给她平安符吗?
哪怕这东西啥用都没有。
她飞快的去赶车,回到房间的顾成姝则小小的喝了一点灵酒。
灵气用尽后,修炼起来的速度会更快的。
可惜,之前她太自信,以为炼气二层会水到渠成,谁知道还差临门一脚。
现在灵酒入腹,她不敢怠慢的马上运转天地决。
同一时间,她忘在楼下客厅的手机,也在疯狂响起。
不过一直没人接,一直没人接,终于又响几次后,彻底歇了。
待到顾成姝终于冲进炼气二层,并且稳下境界已是她饿的头晕眼花之时,下楼的第一时间是找吃的,吃饱了,才回了一个很陌生的电话,“喂,哪位?”
“你表舅死了。”
表叔马廷栻好像也被抽去了精气神,“他凌晨三点多钟跳了新安大桥。”
他们没死心,从好几个平台借钱,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马廷栻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能走到如今。
曾经……
想到过去,再看看已经放在冰棺中的郑世选,他忍不住泪流满面,“不管怎么样,你爹娘他也送过,你也来送他一程吧!”
“……好!”
顾成姝没想到,她昨天差点路过的地方,今天就出事,“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过去。”
死者为大,不管怎样,都得过去磕个头。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地址居然不在家,而是白事馆。
白事馆里的人寥寥无几。
穿一身黑的顾成姝来时,同样一身黑的中年男子,也走进了白事馆。
“滚,这里不欢迎你。”
曾在医院见过一面的表哥郑平泽虽然对她也没好脸色,但是对这中年人,却更加痛恨,“我爸更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首先,你爸郑先生,不是耗子。”
中年男人一脸平淡,“其次,我也不是猫,他这样死,我也很难过,但这不是我的问题,来祭拜是我的一片心意,就好像,当初我也去祭拜顾氏夫妻一样。”
“滚!他们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大吵大闹!”
中年男人的目光在顾成姝身上停了一下,微微点头,这才转身,“但再吵再嚷都没用,你们的房子我会按时收的。”
他转身走的利落,但顾成姝却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他说的顾氏夫妻,不会是指她的爸妈吧?
“罢了,平泽,让你爸走的安宁一些吧!”表叔马廷栻把他按住了,“成姝,”他看向行了礼,要例行上礼的顾成姝,“你等一下,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好!”
顾成姝看了家里的礼单,爸妈死的时候,表舅几人上的礼都是六千,当然,那时候妹妹还小,他们还帮着做了不少事,所以,此时她上的就是八千。
“刚刚那人叫马田川,”白事馆外,马廷栻道:“以后……不论做什么,有他的地方,你和成婀都退远些。”
“……”
顾成姝的眉头不由蹙了蹙。
那个叫马田川的男人在路那边好像遇到了熟人,正笑容满面的跟人交谈。
“我现在回想,他这个人……,太古怪了。”
马廷栻回看冰棺,“那些年,我们做茶叶和相关的外贸生意一直都很好,直到那边的负责人换了马田川,没两年,你爸妈就出事了,然后,他又察觉我们……想低价回购你爸妈留下的股份,给我们连下了几个坑。”
事是他们做的,他们确实有错,但是,马田川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我们败了,我们认,但后来我们两次想要东山再起,又是他好像看在那么多年的交情上,给我们希望,也是他提议我们从你那里借钱。”
马廷栻的眼睛有些红,“这个人好像恨不得我们全都家破人亡才行。”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家破人亡了。
虽然他还没死,但已经妻离子散。
“听成婀的,不要做任何投资,把家护好。”
“……好!”
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