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将宗亲那些人的想法简单的介绍了一番。
“如今陛下远在暹罗,这等事也只好找娘娘定夺了。”
宗亲的事情,那也就是家事,作为李家主母,长孙自然是做得这个主的。
而听他这么说,长孙都乐了。
那群不开窍的宗亲,这是转性了不成?
不过对此,她倒也没有拒绝,而是故作深思了一番后,说道:“如今朝廷和民间都在大力推广活字印刷术,这说明从上到下,都想振兴我大唐文教,这是好事,也是接下来的趋势。
这个时候,他们愿意投身我大唐的文教振兴中去,本宫岂有拒绝之理?”
说什么振兴文教,这话估计他们自己都不信,但这的确是个无可挑剔的借口。
李孝恭闻言,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当下也是点头应是。
而就在这时候,又有人求见。
说起来,这些人其实来得比李孝恭还早,不过皇后回娘家,他们这些人也没理由求见不是?
也就是看到李孝恭都进去了,这些人这才下了决心。
至于他们求见的目的,那就比李孝恭简单多了。
对于这些人,长孙皇后倒也没有拒绝,让长孙冲将所有人都请了进来。
“参见……”
等众人行完礼后,长孙摆了摆手,有些不悦地说道:“本宫难得回一次娘家,你们都不能让人清闲片刻……”
一听这话,众人面面相觑,好在这些家伙都有唾面自干的本事。
当即就有人站了出来,说道:“确实是吾等冒昧了,不过自从娘娘遇刺以来,吾等都倍感担忧,这不,今日听闻娘娘出宫了,大家伙都想来看看。”
说这话的,是京兆杜家的老家伙。
当然,能站在这里的,别说放在长安,就是放在整个大唐,那也是跺跺脚便能震三震的人物。
看到杜家这个老家伙,长孙皇后笑了笑。
杜如晦就出自这个京兆杜家,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杜家杜荷如今正帮着自己儿子守着大明的东大门。
也就是如此,杜家的老家伙才敢说这话。
当然,长孙皇后可不领这个情。
你杜家既有杜荷这样的人,可别忘了,还有杜楚客那样的家伙。
这般想着,长孙皇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哼,这满长安,不知道多少人恨本宫不死,背地里,没少人骂本宫是个老不死的吧!
保不齐,你们中就有不少人,巴不得本宫死在之前的那次遇刺之中!”
“微臣不敢!”
听到长孙这咄咄逼人的话语,众人顿时都吓了一跳,连忙齐齐躬身说道。
他们哪里能想到,向来最是贤德的皇后,会说出这般阴毒的话,这不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么?
“不敢?”长孙并不打算放过他们,闻言更是冷言讥讽道,“那本宫倒是要问问,东宫外面的那些探子都是谁家的?
本宫今日出宫,不过是祭拜亡母,没有知会任何人,尔等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真当本宫一介女流,就好欺不成!”
长孙脾气向来都很温和,鲜有在人前动怒的时候,可这并不代表长孙就是个好相予的人,这会儿,动起怒来,众人也是纷纷不敢言语。
他们哪里能想到,长孙会从这个点来驳斥他们?
要知道,他们放在东宫外面的探子,可并不是为了监视谁,单单就是为了等长孙出宫,他们好知晓罢了。
不过这种事儿,真要拿到明面上来说,确实是犯忌讳。
臣子监视主子的行踪,你想干嘛?
可问题是,以前也没人把这种事儿拿到明面上来说啊……
这一下,众人都尴尬了,妥妥地说什么都不行。
一旁,李孝恭看着这一切,低头不语,刚刚,人群中都有人冲他使眼色了,他愣是当做没看到。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去触长孙的眉头?
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而另一边的房遗爱,这会儿却是看得津津有味,虽然皇后娘娘这会儿挺吓人的。
但又不是冲着他来的,他怕什么?
也就是还知道这是在大唐,要不然他都恨不得呼朋唤友来看热闹了。
“怎么?”见众人都不说话,长孙皇后冷哼一声道,“如今连狡辩都不狡辩一下了?”
听到这话,众人更懵逼了……
他们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别和女人讲道理了。
这一下,众人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连话都不会说了。
到最后,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齐国公府离开的,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惶恐。
而等他们走后,李孝恭也告退了,人家都说了,今日是祭拜亡母,作为外人,也不好逗留。
等他们走后,长孙冲这才小声问道:“姑母,他们今日登门,是什么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