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陛下旨意,向大明递交我西天竺的国书。”说着,他从怀中将国王亲笔书写的国书恭恭敬敬地拿了出来,然后一躬身,便递给了杨大郎。
杨大郎这会儿其实也懵逼,啥情况?
他就商贾出身,你搞这么正式,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习惯不了。
当然,哪怕如此,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镇静下来,只是在接过国书的那一瞬间,他又呆住了。
无他,只因国书上书五个大字,西天竺请降!
“不就一封国书,至于么?”朴固福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就说了一句。
说着,还朝杨大郎的手上瞟了一眼,也正是这一眼,他也不淡定了。
“什么意思?”
他两个都以为西天竺是来试探或者求援的,结果你一上来就请降,不是,你是认真的吗?
“让两位见笑了。”使者见状,故作一脸无奈地说道,“如今泥婆罗来下犯我边疆,我西天竺也是无力……
实不相瞒,如今的西天竺,早已不胜往日,若是以往,泥婆罗敢南下犯边,我等就敢灭其朝食。
可此番,泥婆罗来势汹汹,已接连失去了诸多险峻。
打不过了啊……”
说到这里,他是扼腕叹息,又流露着无奈何绝望,半晌才一拳头砸在桌案上,继续道,“可若是让我西天竺臣服于泥婆罗那等蛮荒之人之手,我等不甘!”
他没提大明,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泥婆罗进攻他西天竺就是受了大明的指使,但他对此,却是只字未提。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
提了大明,那就是被逼无奈的投降。
不提大明,那是良禽择木而栖。
“这……”杨大郎和朴固福泽都呆住了。
他娘的,还能这么玩儿是吧?
不过两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事儿能干啊!
真要是西天竺投降了,对他们来说,那无疑也是一泼天之功。
关键他们还不用做什么。
这般想着,两人对视一眼,如今,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真实性了。
这般想着,杨大郎便轻声笑道“贵使这莫不是在与我等说笑?
我大明和西天竺素来交好,贸贸然就说臣服于我大明,岂不儿戏?”
他其实能理解如今西天竺承担的压力,但他还是得小心的去确认。
真的倒也无妨,万一是对方的计谋,坏了殿下的大事儿,那可就万死难赎了。
“这等大事儿岂能儿戏?”使者当即说道,“既然不愿意臣服泥婆罗,我西天竺总得谋条活路不是?
而我家陛下,向来仰慕大明,这才有了这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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