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当时大明别说兵力,就算人口也只有数百之众,借着日月山,硬撼慕容顺数万铁骑。
那个时候,不给他们解释清楚,他们很难看到希望。
而当时日月山,哪怕只有数百人,但组成之复杂,你可能都不敢想。
在那个节骨眼儿上,公平、公正、公开,就显得极为有必要。
而最后哪怕我们拿下了慕容顺,甚至一举占领了赤水源,但后面几年,我大明也是连年大战,这个习惯也就被保留了下来。
现在,大家其实都习惯了,不单单是百姓,就连朝廷也习惯了。
所以,法治的保障,便是三公,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其实长乐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她就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至于武媚能不能领会,那就不是她的问题了。
好在武媚天生就聪明,而且与生俱来有着从政的条件,一听长乐这么解释,多多少少还是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才说道:“这也不冲突,但法治的最后,还得是法,我们是不是得先从这个为突破口呢?
是以重典治国,还是以孝为本?又或者是以什么别的?
这法治,总得有个跟脚步是?”
“不,你搞错了。”长乐摇了摇头,说道,“法治,就是以法治国,如果硬要给它加点儿什么东西的话,也只能是情、理、法。
但法一定是最重要的!”
情理法?
听长乐这么说,众人一时都有些无言。
他们也不知道,长乐其实早就有了一个粗略的想法。
甚至可以说有了一个以法治国的轮廓。
只是她年纪不大,加之能力确实有限,无法将其具象化。
这会儿众人听到了她法治的核心,当即就有人问道:“情理法,法我能理解,但情和理各代表什么?”
“之前我考虑过,以孝治国,虽然不可取,但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长乐想了想,这才继续说道,“情,便是取的以孝治国的可取之处。
比如,有人侮辱了某一人的父母,作为子女,他该怎么做,能怎么做?律法又支持他怎么做?
这需要一个详细的准绳来给每一个人答案。
这就是情。
这也是之前兄长一直念叨的,法理不外乎人情。
至于理,那就很简单了,单纯就是道理。
正所谓,理不辩不明,所以,我们允许任何未被大明律法判定为有罪之身的人,进行有罪或无罪辩护。
因为在大明律法判定之前,他本身就是无罪之身,是应该享有我大明百姓,基本拥有的权利的。
这不是谁赋予他的,这是他作为大明百姓,与生俱来就拥有的权利。
这便是理,可以辨证,也可以避免真有人冤死在我大明的监牢之中,更能在不断的辨证之中,完善我大明的律法。
至于法,那就是最后的准绳,是衡量一切罪恶与善良的标尺。
是悬在每一个大明百姓头顶上悬而不发的利剑,既在警告每一个大明百姓,勿要作奸犯科,也在保护每一个大明百姓生命财产的安全。
这就是情理法!这就是我心中的法治大明!”
听她说完,众人都有些呆愣。
他们也没想到,长乐心中的法治已经有了如此清晰的轮廓。
当下,众人又开始了七嘴八舌的交谈。
大家都不傻,他们都知道,真要彻底完善了大明的法治,哪怕他们中间有人是女儿身,也必将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时间,长乐的寝宫里叽叽喳喳的。
好不热闹。
至于张亮战死沙场,好吧,他们好像真的没有关心过。
而就在众人有了个简单的轮廓时,长乐刚带着众人准备去刑部,找慕容孝永请教一番,却被王进拦了下来。
“殿下,近些时日不宜出宫?”王进本来是守着日月山内的酒精作坊,不过随着那一片都被划归了大明宫,加之李承乾也离开了,他如今更重要的还是负责长乐的安危。
长乐倒是有些意外,她这几天都没出过宫,以前也没遇到这样的事儿,一时间还真有些愣神:“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倒是不会觉得王进会故意怎么着,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原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对于王进,她还是很信任的,当初李承乾只要出征,都是王进负责她的安危。
“前些时日,大唐郧国公、鲁国公、武连县公在大赵地界上,战死。”王进倒是没有隐瞒,他也从未将长乐当做平常人家的小孩子一般看待过,“所以,近些时日,殿下还是不宜出宫的好,不过殿下放心,密谍司已经开始在日月山清剿一切可疑分子,给他们几天时间,殿下便可以出入自由了。”
如今李承乾不在日月山,那么长乐的安危便是所有人的重中之重,倒不是说长乐的身份真就重要到了这个地步,而是有些时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