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姐儿,这真是永平公主跟前儿的嬷嬷?”安屿看着桌案上多张人物的肖像,不禁有些咋舌。
盛苑点点头,直嘬牙花子:“虽说这些画像,每张皆有差异,可把这些画像放到一起,任谁都能看出,这画得就是同一个人……若说一个见过她侧影的人记错了,总不能这每个见过她的人都记差了吧?!”
看着这些画像,盛苑顿生感慨:谁能想到这山柔水顺的南地泽州,竟然养出了一群行动若风、执行雷霆的女郎!
她以为的投诚,是大家爆出自己知道的信息。
而实际上的投诚,却是各家女郎顺藤摸瓜,用自己的能力和人脉关系,不动声色的将所有已知信息搜集整理,递上涵盖了文字、画像、图表等丰富内容的信笺。
果然,任何时代任何地方,人的力量和潜力是最不容小觑的。
“苑姐儿,泽州府……和齐州诸郡隔江而望,这里亦是前朝许多世家望族的兴达之所,故而饶是前齐归楚已久,这里的风气还是能见前齐旧俗之影。因这般,京都权贵大多不让商队在此常驻,就算偶有贸易往来,也是只谈钱财,基本不会联姻、收徒。”
安屿翻着几张信笺摩挲着下颌:“这等旁人恨不能避嫌之地,按理说皇亲宗室更该远之才对,可这个形似永平公主府的嬷嬷,却频频出现……这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这已不是合不合常理的问题了!”盛苑抿着唇,摇摇头,“这里面关联的人物可忒有意思了!和前陈有关的永安公主府、还有前齐时期的士族人家、以及曾经的藩地豪强朗氏……这些人若是真的有联系,他们是何时联系在一起的?
前齐皇室残部数次销声匿迹,永安公主府和他们有没有交集哩?朗氏二子消失又出现,这里面,究竟有无永安公主府的手笔?若是那人真是永安公主跟前儿的嬷嬷,她频频出现在泽州齐州,又是有何打算?
更重要的是,若杨侍郎遭劫持、齐州赈济粮遭抢劫一空,都和永安公主有关,那她……究竟想做什么?!”
盛苑虽然说着问句,可那语气听着,却极为的肯定。
“永平公主和膝下儿女尽在宫苑,那一直在外奔走呼告的鸿安长公主,会不会有过激想法?”安屿接过盛苑的话,顺着她的思路,轻声地猜测着,“苑姐儿,你说……鸿安长公主对这些事情究竟知晓不?”
“她知不知晓已不重要,现在需要关注的是,她是前陈末帝唯一的女儿!”盛苑脸上忧色一闪而过,“可别忘了,先皇承元帝承继的,可是前陈的宫廷!若是前陈末帝真有后手,那鸿安长公主怎么可能不知?屿哥儿,你说……先太子怀宴出事儿,其间……会不会有她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