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道:“拔了剑又如何呢?”楚留香道:“只要剑一拔出,他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变了,变得生气勃勃,神采奕奕。那时绝对不会有人再觉得他脏,也忘了他是个残废。”胡铁花想了想,慢慢地点头,道:“我明白了,因为他这一生,也许就是为了剑而活着的,他已将全部精神寄托在剑上,剑,就是他的生命。”楚留香笑了笑,道:“这解释虽然不太好,但意思已经很接近了。”
这时张三的呼吸已渐渐开始急促,手背上的青筋已一根根暴起,脚底也发出了摩擦的声音。已在收网,这一网的分量显然不轻。
原随云笑道:“张三先生果然好手段,第一网就已丰收。”胡铁花道:“来,我帮你一手。”
渔网离水,“哗啦啦”一阵响,飞上了船,“砰”的一声响,落到甲板上。每个人都怔住,网里竟没有一条鱼,只有四个健康、丰满、结实、充满野性诱惑力的赤裸裸的女人。虽然还蜷曲在网中,但这层薄薄的渔网非但未能将她们那健美的胴体遮掩,反而更增加了几分诱惑。船上每个男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只有看不见的人是例外。
原随云面带着微笑,道:“却不知这一网打起的是什么鱼?”胡铁花摸了摸鼻子,道:“是人鱼。”原随云也有些吃惊了,失声道:“人鱼?想不到这世上真有人鱼。”楚留香道:“不是人鱼,是鱼人——女人。”原随云道:“是死是活?”胡铁花道:“想必是活的,世上绝没有这么好看的死人。”
胡铁花嘴里说着话,人却往渔网走去,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住脚步。不光是胡铁花,船上无一人去将渔网松开,有的人甚至连头都扭过去,不好意思再看。
楚留香笑了笑,道:“原公子,看来还是由你我动手的好。”原随云微笑道:“不错,在下是目中无色,香帅却是心中无色,请。”
原随云虽然看不到,但动作却绝不比楚留香慢。两人的手一抖,渔网已松开。每个人的眼睛都亮了,扭过头的人也忍不住转回。
初升的阳光照在她们身上,她们的皮肤看来就像是缎子,柔滑、细腻,而且还闪着光。她们的皮肤并不白,已北太阳晒成了淡褐色,看来却更有种奇特的煽动力,足以煽起大多数男人心里的火焰。健康,本也就是“美”的一种。何况,她们的胴体几乎全无瑕疵,腿修长结实,胸膛丰美,腰肢纤细,每一处都似乎带种原始的弹性,也足以弹起男人的灵魂。
原随云却叹了口气,道:“是死的。”胡铁花忍不住道:“这样的女人若是死的,我情愿将眼珠子挖出来。”原随云道:“但她们已没有呼吸。”向言忙道:“既然是死的,那就把她们重新扔到水里,海葬了吧!”
金灵芝突然冲了过来,弯下腰,手按在她们的胸膛上。楚留香道:“如何?”金灵芝道:“的确已没有呼吸,但心还在跳。”楚留香道:“还有救么?”胡铁花又忍不住道:“既然心还在跳,当然还有救了。”金灵芝回头瞪着他,大声道:“你知道她们是受了伤?还是得了病?你救得了么?”胡铁花揉了揉鼻子,不说话了。
张三一直怔在那里,此刻才喃喃道:“我只奇怪,她们是从哪里来的?又怎么会钻到渔网里去的?我那一网撒下去时,看到的明明是鱼。”楚留香道:“这些问题慢慢再说也无妨,现在还是救人要紧。”向言道:“香帅知不知道她们的故意为什么会停止?”楚留香苦笑道:“呼吸已停止,心却还在跳,这情况以前我以前还未遇见过。”
向言沉吟道:“也许……她们是在故意屏住了呼吸。”原随云淡淡的道:“她们似乎并没有这种必要。而且,这四位姑娘绝不会有难道深的内功绝不可能将呼吸停顿这么久。”胡铁花皱眉道:“这就难办了。若连病因都无法查到,又如何救得了她们?”向言想了想,又道:“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类似的例子,或许可以试试。不过我一人做不到,需要香帅给我帮忙才行。”楚留香道:“好,那向兄你快动手吧!”
众人将四女抬入向言的房间,又走到屋外,关上房门,房内只留楚留香、向言和四女。
向言压低声音对楚留香道:“香帅,这四女对我的恶意如太阳般显眼。”楚留香一愣,也压低声音道:“她们都这般地步了,还能对你产生恶意,莫非她们是装的?”向言道:“张三也说了现在不应该有这么多鱼聚集在一起,而且张兄明明打的是鱼,却打上来四个人。”楚留香道:“向兄你的意思是那些鱼是她们放的,以故意引诱张三打鱼,又故意钻到渔网里,让张三把他们捞上来。可他们是怎么做到停顿呼吸这么长时间的?”向言道:“我也不知道。”
《九阴真经》里的“闭气大法”倒是可以做到这点,但这四女身上明显没有内力,不可能会如此高深的功夫。
楚留香道:“不管她们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肯定不可能长久停止呼吸,我们就盯着她们,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楚留香和向言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四女的胴体,反正向言也不急——向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