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突然笑道“小丫头,你和东海桃花岛黄岛主是什么关系?”黄蓉道“那是我爹。”众人皆是大惊。欧阳克笑道“原来妹子是黄世伯的女儿,难怪这么聪明伶俐!”黄蓉疑惑的道“我爹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亲戚了?”欧阳克道“黄世伯是东邪,我叔叔是西毒。小丫头,我们两个是世兄妹。”
黄蓉撅起小嘴,道“你既然自认是我兄长,那你可不能欺负我,我要走你可不能拦我。”欧阳克笑道“这个自然。对了,妹子,黄世伯到了吗?”黄蓉眼睛一转,道“我爹就在后面,马上就到。”欧阳克道“黄世伯也来了?那我得去拜见一下黄世伯。”说完欧阳克跟在黄蓉身后离开了大厅。
黄蓉和欧阳克走后,众人都大觉尴尬,一时间寂然无声。杨康道“诸位先去休息吧。找《武穆遗书》一事,等过几天再说。”向言、沙通天等人向杨康告辞而去。
向言回住处后,只觉得王府中吵吵嚷嚷的,料想是黄蓉在戏弄欧阳克,也没在意,反正以欧阳克的功夫,在黄蓉手上也吃不了亏,便直接休息了。
次日,梁子翁和欧阳克见到众人后眉目冒火。梁子翁怒道“你们昨晚没听到动静吗?为什么不出来查看情况?”沙通天笑道“昨晚能有什么情况,无非也就是欧阳兄和黄姑娘玩闹罢了。”听了这话,梁子翁和欧阳克被气得七窍生烟。
梁子翁本是长白山中的参客,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害死了一位身受重伤的前辈异人,从他衣囊中得到了一本武学秘本和十余张药方,照法修炼研习,自此武功了得,兼而精通医理。
药方中有一方是以药养蛇、从而易筋壮体的秘诀。他照方采集药材,又费了千辛万苦,从深山密林中捕捉到一条奇毒无比的大蝮蛇,以各种珍奇的药物饲养。那蛇体色本是灰黑,服了丹砂、参茸等药物后渐渐变红,喂养二十年后,这几日蛇体已全红。
因此他虽从辽东应聘到中都,却也将这条累赘的大蛇带在身边。眼见功德圆满,只要稍等数日之暇,就要吮吸蛇血,静坐修功之后,便可养颜益寿,大增功力。
这日梁子翁听说有人到他的住处偷药,心知来人是王处一派来的。本来说来人偷走王处一所需要的药材,让王处一治好伤势他也不无所谓,只是担心来人顺手牵羊偷走他的宝贝大蛇。
梁子翁奔到自己的住处,刚踏进门,一股血腥气便扑鼻而至。梁子翁顿时猛叫不妙,晃亮火折子,只见那条朱红大蛇已死在当地,身子干瘪,蛇血已被吸空。梁子翁这一下身子凉了半截,二十年辛苦废于一夕,抱住了蛇尸,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梁子翁定了定神,见蛇颈血液未凝,知道仇人离去未久,当下疾奔出房,跃上高树,四处眺望,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的在花园中行走。
梁子翁怒火如焚,霎时间就赶上了那人,那人是一个少年。梁子翁一近身就闻到了那人衣服上蛇血的腥气,怒喝道“小贼,是谁指使你来盗我宝蛇?”他想这宝蛇古方隐秘异常,谅这毛头小子也不知道,必是另有高人指点了他来下手,十有**便是王处一。
少年也是大怒,叫道“那条放在房中害人的毒蛇原来是你养的。我已中了毒,我跟你拼了。”飞步过来,举拳向梁子翁打去。梁子翁闻到他身上药气,恶念陡生“他喝了我的蝮蛇宝血,我立刻取他性命,喝干他的血,药力仍在,或许效果更佳也未可知。”
想到此处,不禁大喜,双掌翻飞,数招间已抓住少年手臂,脚下一勾,将少年扑倒在地,张口便去咬他咽喉,要吸回宝血,收受这二十年来采药饲蛇之功。
少年见梁子翁张口来咬自己咽喉,危难间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神力,一个“鲤鱼打挺”,已跃起身来。梁子翁反手一掌,少年向前急跃,但梁子翁出掌如风,前面哪里避得开。“啪”的一声,少年的背心结结实实挨了梁子翁一掌。
少年只吓得心胆俱寒,哪敢逗留,急步向前奔逃。梁子翁原以为少年中了自己一掌,不死也得重伤,却不料少年安然无事,脚步仍然如飞。谅一少年,能有多少功力,能挡得了自己一掌?必是蝮蛇宝血之功。梁子翁越发恼怒,往少年追去。
少年轻功本好,在花园中假山花木之间东奔西窜,梁子翁倒也一时抓不着他。少年尽往暗处钻去,梁子翁则一心要喝他鲜血,半步不肯放松。不料少年突然脚下一空,掉入一个洞中。梁子翁在洞口喊道“小子,快上来!”洞里寂然无声。
梁子翁叫骂了几声,料想少年决计不会上来,喝道“就算你逃到阎王殿上,老子也要追到你。”纵身一跃,跳入洞中。梁子翁伸手摸去,发现所处之处是个地道,心中暗暗喜欢“这一下可是瓮中捉鳖,这小子可是再也逃不掉了,这一下还不喝干了你身上的鲜血?”
不料梁子翁追了几步,发现地道尽头是一个土室,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