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忙避开杨康的行礼,道“王爷客气了。在下承蒙王爷救命之恩,一直无以为报。王爷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心道“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但我做不做就得两说了。”杨康道“不急。小王在香雪厅布置了一桌酒席,请向大侠入席,我们边吃边谈。”
向言跟着杨康来到香雪厅,只见欧阳克、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和候通海五人已经坐在酒桌上,向言入席后,杨康陪坐在下首。酒桌旁又有一张太师椅,垫了一张厚厚的毡毯,灵智上人坐在椅上,双目微张,脸如金纸。
突然王府里的简管家跑了进来,满头满脸的汗水、眼泪、鼻涕,跪在杨康面前,道“王爷,小人从高处摔下来摔断了胳膊,又受了不轻的内伤,大夫说要用血竭、田七、熊胆、没药等等医治,中都城里买不到,求王爷赏赐些药材给小人。”杨康道“这些药都已经给梁老先生要去了。”梁子翁对身后的一名青衣童子道“今日王爷送来的四味药材,各拿五钱给这位管家。”那童子应了一声,和简管家出了香雪厅。
酒过三巡,沙通天道“那王处一今日横加插手,各位觉得他是无意间碰到的?还是有所为而来?”彭连虎道“不管他是有意无意,总之受了灵智上人这一掌,不死也得落个残废。”欧阳克笑道“兄弟在西域之时,也曾听过全真七子的名头。今日一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要不是灵智上人送了他一个大手印,我们今日全算折在他手里啦。”
灵智上人道“欧阳公子不用在我脸上贴金了,我跟这个道士今日两败俱伤,谁也没赢。”欧阳克又道“总之他不死也得残废,而上人却只需要静养些时日就好了。”向言心道“你们恐怕要失望了。我记得王处一在十几年后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由此可知他这次肯定没事。只是不知道是谁救的他。”
此后众人不在谈论此事,杨康开始给诸人敬酒。杨康再给所有人都敬过酒后,道“各位远道而来,小王深感荣幸。此番能邀到各位大驾,实在是大金国之福。”众人谦逊了几句。
杨康又道“灵智上人是西藏得道高僧、梁老先生是关外一派的宗师、欧阳公子已得令叔真传、彭寨主威震中原、沙帮主独霸黄河、向大侠能在万军丛中取托雷首级。六位中只要有一位出马,大金国的大事就能成功,何况六位一齐出马?哈哈,哈哈!那可真是狮子搏兔用全力了。”
梁子翁笑道“王爷有事差遣,我们当得效劳。怕只怕老夫功夫慌疏,有负王爷重托,那就老脸无光了。哈哈!”彭连虎等人也都说了几句“当得效劳”之类的言语。
杨康又给众人敬了一杯酒,说道“小王既请各位到来,自是推心置腹,天大的事也不能相瞒。各位知晓之后,当然也不会和旁人提及,以免对方有所防备,坏了我大金朝庭的事,这也是小王信得过的。”各人都道“王爷放心,这里所说的话,谁都不会泄露半句。”
杨康道“大金太宗天会三年,也就是赵官儿微宗的宣和七年了,我金兵由粘没喝、翰离不两位元帅率领征伐宋朝,俘虏了宋朝的微宗、钦宗两位皇帝。自古以来,兵威从未有如此之盛的。”众人都啧啧称赞,向言脸上发烧,默不作声。
杨康又道“那时我大金兵精将广,本可统一天下,但到今日将近百年,赵官儿还在杭州做他的皇帝,各位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梁子翁道“还要请王爷示下。”
杨康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大金国败在岳飞那厮手里,那是天下皆知之事,也不必讳言。我大金元帅兀术也是会用兵的人,可是每次遇到岳飞,却总是吃败仗。后来岳飞虽被我大金授命秦桧害死,但金兵也元气大伤,此后再也无力大举南征。然而我父皇雄心勃勃,一心想要南征统一天下。只是想当年我大金最强盛时尚且不能灭亡南宋,如今虽然我父皇自登基后就励精图治,但只怕也机会不大。”众人面面相窥,不明其意。
杨康神色得意,语音微颤,又道“几个月以前,我父皇无意在宫里旧档案中,看到一通前朝留下来的文书,却是岳飞写的几首词,辞句十分奇特。我父皇揣摩了几个月,终于端详出了其中的意思。原来岳飞给关在狱中之时,知道已无活命之望。他这人精忠报国,倒是不假,竟把生平所学的行军布阵、练兵攻伐的秘要,详详细细的写了一部书,只盼得到传人,用以抗御金兵。”
“幸亏秦桧这人也好生厉害,怕岳飞与外人暗通消息,防备得周密之极,狱中官吏兵丁,个个都是亲信心腹。要知岳飞部下那些兵将勇悍善战,若是造起反来,宋朝无人抵挡得住。当年所以没人去救岳飞,全因岳飞不肯违抗朝庭旨意,倘若他忽然改变了主意,那可不得了了,是不是?他可不知道岳飞想救的不是她自己的性命,而是大宋的江山。”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个个都忘了喝酒。
杨康道“但也幸亏如此,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