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甚至是准备人为制造万燕股价下跌的。
但梁成伟心里包袱太大,生怕宋阳是有备而来。在爱高总公司获得一定话语权之后,万一影响莞城那边工厂的控股权呢?
现在宋阳直说了没有吞掉爱高的意思,梁成伟有点不好意思:“听说宋总要在香岛长住很久,那这次过来是为了……”
“有任务。”对他,宋阳就直说了,“内地那边的一家上市公司,所以我其实也没有余力去对爱高做什么。”
梁成伟哪敢确定?
没有不透风的墙,爱高之前就跟宋阳这边有了合作,昨天晚上是有人专门来他那边探听消息的。
他分明听到了宋阳这边是带着50亿美元过来的。
内地的哪家上市公司用得着50亿美元来……而且还没有余力了。
燕京要考虑的只会是大盘,香岛股指的成分股里面,红筹股一共也只有四家。
如果只是一家,哪里用得着50亿美元来护盘?
梁成伟最终是半信半疑惴惴不安地走了,宋阳看得摇摇头:格局不大。
死守基业,把自己身上的压力搞得巨大,怪不得后来撑不住了自己跳楼了事。
而严斌来了,只为了之前议定的泰国天丝供应链的问题。
现在泰国股市已经跌到了将近500点,宋阳已经可以给严斌答案。
“全都是用这一家壳公司持有的股份。”宋阳拿了一张纸给他,上面显示着这家壳公司目前在不同的天丝供应商中持有多少股,甚至还有一些债券——泰国现在资金流动紧张异常,许多企业的融资困难至极。
“就是说,我只用把这家壳公司收购过来?”严斌是老手,一看便懂。
“是这样。后面严总跟天丝那边怎么去谈,我们就不搀和了。”宋阳笑着说道,“不能按现在他们的股价来,还在跌呢,我们之前的成本更高。”
严斌愉快地收起这张纸:“宋总放心,我都懂,怎么会让你们吃亏?”
“和我们施总对接就行了。”宋阳和他握手,“要是资金吃紧,只在壳公司里控股也行,我们可以再跟严总签个一致行动人的协议。我相信严总能把红牛的生意做得更大,这些股票将来也能涨上去。”
严斌开心得很。
既然知道宋阳这边在这么做,他同样也出了手。
现在两边加起来,在不少供应商那边都有很大话语权。股份加上订单,还有债权,可操作性的余地要大很多。
红牛的商标,必须想办法拿到手上,趁华国市场还没彻底爆发。
就在香岛这边各种人心浮荡的时候,进入六月下旬,泰国财长终于是辞职了。
外汇储备已经只有20余亿美元,完全无力再干预外汇市场。
已经坚持 14年的泰铢盯住美元的汇率制度会不会被放弃?无数人翘首以待。
但在香岛,更多的目光聚焦在月底的那一天。
午夜,换旗。
由于某些原因,宋阳应邀出席了仪式观礼。
这让乐会民更加确定。
这一天宋阳的应酬很满。
而乐会民在这种情况下把脸刷了个遍,当天给了宋阳准信:他手头上,已经筹集了17亿香币。
没有之前夸口的5亿的上十倍,毕竟其他人没见到宋阳给他们带来的真实收益。
7月2日,乐会民看报纸的时候,就见一条让他骤然清醒的标题。
泰国开始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
他毫不犹豫地给宋阳打电话:“宋生,你那边有戏看吗?”
“来吧,到公司来,大戏。”电话里的宋阳语带笑意。
崩。
这是乐会民到达宋阳那边最直观的感受。
5月底苦苦守住的美元兑泰铢25至26之间这个汇率,先是在财长辞职之后跌到了28。现在,每一刻新刷出的数据都在疯狂探向新的底线。
“……宋生,你之前制定的策略,是到多少?”
“我不贪,31就够了。”
乐会民张着嘴。
31……
某一刻,泰铢汇率真的到了这个点。
大厅里骤然忙碌起来。
当最低点到了32.6:1这个数字时,乐会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疯狂加速着。
明明这场盛宴他根本没参与。
“我们的仓都平了,交割完成?”宋阳看着走过来的施宥鸣问道。
施宥鸣长长舒出一口气:“一年多啊,都搞定了。”
先是股市,后是汇市,他有点贪意地问:“还有余地吗?”
“没必要了。”宋阳摇摇头,“下一个战场。这不是泰国一个地方的事,这是会波及整个东南亚的金融风暴!”
乐会民胆战心惊